第11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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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佳叹服,传薪身上有种独特的魅力,总是能以最低的代价邀买人心,或者他天生就是做将军的料而不是演的。 但这种极具个人特色标签的魅力拉起来的队伍,当“去赵传薪化”后还能维持激情与战斗力吗? 姚佳不禁想到了保险队,保险队似乎做到了,但那是因为有赵忠义、刘宝贵、李光宗等一票人气同样不低的带队者。 这里呢? 他看向了有些沉默寡言的胡大。 胡大给人感觉存在感很低,但姚佳发现,即便大家兴高采烈时,他也没忘记派人警界,提防随时可能反扑的沙俄军队。 有点意思。 吃饱喝足,胡大找赵传薪,建议道:“天色已晚,不宜赶路。唯恐俄军设伏。他们有炮,咱们没跑,开路须先锋队探路才能通行。” 姚佳发现,赵传薪很给面子,懂得放权:“你身为总卡官,出任务时,战术一切以你命令为主。” 胡大便去安排轮值人员。 赵传薪懒时,身边人都勤快。 赵传薪冒进,身边人就谨慎。 姚佳恍然大悟。 原来这就是赵家军一向的基因与底气。 近了说,呼伦兵备道的宋小濂;远了说,京城的慈禧之流。 他们都小觑了赵传薪。 每个人都有优点。 姚佳平时显得不着调,但他总能看到旁人身上的优点,这也是他的优点。 夜深了。 姚冰总是先睡。 赵传薪静静的看着篝火,也没有翻《旧神法典》,哔剥火光中,听着此起彼伏的鼾声如雷,明明很吵,却又很静谧。 他知道,日本和沙俄必然会报复,这报复一定会出现在他放松戒备时,来个出其不意的致命一击。他们报复成了,赵传薪死。他们报复不成,赵传薪再反戈一击。 “哎,冤冤相报何时了。”赵传薪叹口气,又加上一句:“斩草除根要趁早。” 还在酝酿睡意的姚佳听了,好悬没被口水呛到。 …… 翌日。 各翼回各部。 队伍四分五裂,分道扬镳。 赵传薪告诉姚佳:“你回去后,开始贴布告,着手解决民生矛盾。官货局的高光时刻到了。” 姚佳深吸口气,有些激动:“我一定办好。” 胪滨府原本如同乱麻的局面,被赵传薪大力而暴力拆解理顺,终于到了他姚佳上场。 早想干一番事业。 他又问:“那你呢?” 赵传薪看着达赉湖方向:“我去寻一个老朋友。” 这朋友是真老,老的快走不动了。 巴雅尔孛额蒙古包外不远处的小河,在昨天夜里已经结冰。 他的一身毛病,多半是因为常年居住水边沾染,老了老了却还是喜欢住在水边。 此次回归,他不再寻亲访友,许是走动少了,许是人们不再需要垂垂老矣的神灵中间人,老巴雅尔孛额门庭冷落,经常造访的只有几只松鸦,嘎嘎的叫个不停。 他去河边,打碎了冰碴取水。 弯腰后,再起来会很吃力。 脚下一滑,眼瞅着就要滑进河里。 那样他的靴子会灌包,这样的天气可不好受。 这时,一只大手扶住他的手臂:“脚下一绊一出溜,这辈子就过去了奥。” 巴雅尔孛额:“……” 赫然回头,欣喜看见了那个高大的年轻人。 “你咋来了?” “我再不来,你怕已是冢中枯骨。” “呵呵,生老病死何惧之有?” “死之前,给我当两年校长吧。” “何意?” 赵传薪将他拉了回来,轻松的打了一桶水,轻松的提着搀扶巴雅尔孛额往回走。 “我来这里当知府,正准备建校,建小学,需要个德高望重的人当校长,我觉得你就合适。” 巴雅尔孛额“咦”了一声:“知府?我倒是听说,朝廷要新建府衙,胪滨府是吗?呵呵,胪滨府,胪滨府,这起的哪门子名?” “一群狗屁不懂的人瞎起的名呗,这个世界不就是这样,许多蠢货说同一句不过脑子的蠢话,蠢话就成了至理名言,不对也是对的。” “哈哈,只有你敢堂而皇之辱骂朝臣。” 赵传薪随他进屋,嗅到了一股血腥和草药结合的味道。 “焯,这啥味道?死狍子掉药缸里了?” “还真是狍子血。”巴雅尔孛额苦笑:“你给我的酒壶,成精了!我得用金刚不能断之猛药降服它。” 赵传薪吃了一惊:“我焯,早知道我弄一台摄影机,这可是人类早期驯服神灵珍贵影像。” “……”巴雅尔孛额不确定问:“你管那叫神灵?你这般说,也恰如其分,那酒壶确实让我减却了几分对神灵的敬畏。” 赵传薪哭笑不得。 真是心酸,给灵劫之神喂毒这件事,几乎快要架空了巴雅尔孛额的信仰。 怪不得老头这段时间老的这么快。 “走,带我进去看看这毒虫怎么个事,不行我还是带走吧。” 咳嗽发烧了一定要去医院拍个片,不要不舍得硬扛。 愿大家身体健康。 同时,希望看盗版还来喷我的人出门摔跟头,喝水噎个半死,挣不着钱回家过年…… 第803章 盖房 那酒壶还是老样子。 可巴雅尔孛额,将合着药的血液滴入鼠头上时。 灵劫的雕刻扭曲,狰狞,难以自拔…… 赵传薪:“……” 当灵劫张口咆哮,外面的松鸦嘎嘎大叫着飞走。 有种熟悉的感觉,是在枯骨教堂里,女修道士给女猎人的血光宝石赐福时,灵劫之神在冥冥中窥探的感觉。 不同的是,在这里,好像那东西隔着毛玻璃怎么也看不进来,只能在外面焦灼的徘徊。 屏蔽的藩篱,应当就是《旧神法典》本身。 这酒壶本身肯定不是灵劫之神,但它和灵劫之神存在某种关联。 赵传薪看着垂垂老矣的巴雅尔孛额,用皮子将酒壶包裹。 他就将酒壶夺了过来,犹豫说:“算了,我拿着吧,但你得给我点药才行,酒壶上瘾了。” …… 胜福、布隆阿和巴当阿三人往回走。 索-伦部原本在海拉尔河以北放牧,后被俄民占据,让铁路隔离后,被迫搬到海拉尔城的下方,毗邻额-鲁特旗。 所以回程时,他们先经过巴当阿的领地。 恰好,有人来报,说是沙俄驻海拉尔领事吴萨缔求见。 三人对视,巴当阿心中无愧,但为了避嫌,就提议说:“咱们三人同去,不会耽误多少时间。” 胜福和布隆阿理解,点头应允,也好奇那个吴萨缔想说啥。 因为巴当阿部落离得近,本来吴萨缔只是想来拜访他自己,却发现另外两翼总管也在,顿时欣喜。 双方在巴当阿的木刻楞中见礼,落座。 吴萨缔都说了些什么呢? 他问:“贵部有没有棘手的疑难杂症患者?中国的医疗落后,若有,可移送我们俄国的边境医院治疗,对生命算是一个保障。” “我们还有高明的兽医,曾专门赴英国进修学成归来,对牛马羊驼的各种兽疾了如指掌,若是有麻烦,我可以帮忙解决。” “我特意了解过,五翼共有50多牛录的人口,如今却没有一个合适的学校供子弟读书,真是遗憾。” “我已经去过广慧、光远、延福、德孚等众多寺庙拜访过,并和喇嘛们成为朋友。” 他态度和蔼,言语恳切。 交流中,丝毫没有倨傲之意,和三人分别侃侃而谈。 说了好阵子客套闲话。 忽然,吴萨缔话风一转:“据闻胪滨府税收不少,却还拖欠着清廷赐号的五座寺庙香火银,实在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