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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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家一家子真没尝过这个,胡汉三踊跃的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肉串上的油和孜然沾的满脸都是。 吃的眉开眼笑。 胡二服了:“赵先生炮制羊肉的手段,果真是了得,真香……” 呵呵,人类四大本质——真香怪、鸽子精、复读机、柠檬精。 诚不欺我! 赵传薪左右开弓,一会儿锅子一会儿烧烤,吃的满嘴流油,陪这一家子喝了不知几盅酒,推杯换盏反正是来了就干。 莫问大哥酒量,遥指数百个海子方向…… 小灵娥分明想吃的紧,却偏偏没吃多少。 她撂下碗筷,小脸喝的红扑扑的,起身说:“我给大家跳舞助助兴……” 胡大爽朗道:“我们家的草原歌仙的舞蹈一绝,赵先生此前言之凿凿自诩四年半什么什么练习生?何不与我们家小灵娥跳上一段……” 旁人起哄,小灵娥脸蛋红扑扑的,却期待的等着赵传薪。 赵传薪哈哈一笑:“你定然听错了,赵某是练习时长四年半的重机枪生,不是歌舞。赵某一链子弹下去,连野猪都要打成肉串,且必须是熟的,撒上孜然辣椒粉可直接入口!” “……” 画面光是想象就很糟糕。 胡二取出潮尔,弹奏助兴。 潮尔即马头琴。 小院里,琴声响起,那抑扬顿挫欢快的琴声,连马厩里的马听了都在尥蹶子,这会儿要是放开了缰绳保证一溜烟跑没影。 小灵娥穿着草原传统长裙,赵传薪觉得可比满人的磕碜服饰要好看太多,尤其腰带能将她挺翘的臀形勾勒出来,这就很赏心悦目了。 偏偏她还扯着下摆,挺胸凹肚,将后面挺的更翘。 动作间轻盈无比,脸如桃花,转身时衣袂飘飘,眼神总不自觉的投向赵传薪这边。 本来大家都全神贯注的欣赏,偏偏赵传薪大煞风景,鼓掌大叫:“好,好一个绕巾踏步,好一个拍手叉腰,唔……这翻转跳跃轻灵……这腾空蜷身好魔性……这甩绸蹲踩堪称一绝……” 起初,小灵娥还含情脉脉,后面却因为赵传薪的大嚷大叫频频走形,好悬摔倒在地。 她气呼呼的收了姿势:“哼,不跳了,你行你上!” 赵传薪一撂风衣下摆,起身道:“来就来,谁怕谁?” 他对胡二说:“奏一曲肝肠断,高山流水觅知音。” 胡二懵逼:“这个,这个,真不会……” 赵传薪又开始点歌:“那来一首万马奔腾?” “这个这个,也不会……” “一曲十面埋伏呢?” “我姑且试试……” 胡二终于搞明白,赵传薪想要激昂的曲调。 这个可以有。 当搏克手比赛的时候,还邀请他去当场演奏来着。 马头琴开始变得短促而激昂,热烈而奔放。 赵传薪也没听过,但觉得很悦耳。 他转身间,手里多了一把灰色巨斧,正是灰色切割者。 巨斧一出,全家色变。 唯有小灵娥,看的津津有味。 这巨斧也太大了,亏得他能抡起来。 赵传薪单手将灰色切割者抡了半圈,口中喝道:“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 忽然加快了节奏,灰色切割者虎虎生风,呼啸声十分骇人。 赵传薪眯着的眼睛忽然瞪大,众人只觉得杀气铺面。 “探虎穴兮入蛟宫,仰天呼气兮成白虹!” 赵传薪劈、斩、转、切、削…… “拥狼望于黄图,填卢山于赤县。青袍如草,白马如练。天子履端废朝,单于长围高宴。两观当戟,千门受箭;白虹贯日,苍鹰击殿;竟遭夏台之祸,终视尧城之变……” 这首诗,也不知在内涵谁。 甚至胡家人都听不懂其含义,只是感受到了激愤之意。 赵传薪本来疯魔乱舞般挥舞灰色切割者,此时却忽然慢下来。一招一式,力劈山河。 他唱:我站在,猎猎风中。恨不得,荡尽绵绵心痛。望苍天,四方云动。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 这首歌他就喜欢这部分,后面听不入耳,故以不唱。 收招,一摆风衣,灰色切割者消失不见。 胡家人觉得强悍,神秘,又心潮澎湃。 胡大、胡二都被赵传薪的几首诗一首歌激的热血上涌。 胡二提议说:“赵先生,你不愧被誉为战神,果然豪气干云。那巨斧,全天下怕是再无第二位能使的动。如今天色尚早,不若我等出去赛马?” 胡大兴奋:“合该如此!” 酒蒙子这是喝兴奋了。 赵传薪挑着眼:“醉驾,你二位可还行?” 胡大拍着胸膛砰砰作响:“莫说这点酒水,哪怕再来一坛,在下也能够枪马合一。” 胡二哈哈一笑,回屋取了快枪:“恰好,我等骑马射猎,寻找黄羊,继续吃那羊肉串,还能狂饮数斤。” 见胡二要给自己一把枪,赵传薪摆摆手:“这玩意儿使不惯。” 然后从秘境取出一杆水连珠:“此为当年杀毛子的战利品。” 看见水连珠,哥俩有些自惭形秽。 胡大讪笑:“水连珠啊,自是大抬杆比不得的。” 赵传薪见状,又取出两把小鬼子的金钩步,丢给二人:“喏,从马匪巴布扎布那缴获来的,送你二位了。” 两人大喜。 自脱离军队后,他们手里便没了好枪。 所谓大抬杆,就是抬杆枪,是一种比步枪要大很多的土枪,从鸦片战争起就被广泛的使用,没遭到淘汰,是因为这枪便宜。 小灵娥被赵传薪刚刚舞弄大斧,搅的心旌摇曳,此时昂着头说:“为何不带我?我也能骑马,我也能射箭,我也能使枪……” 赵传薪微微一笑,随手丢过去一把镜面匣子:“女孩子扛着枪不雅观,送你个匣子炮。” 我焯……胡大、胡二看的眼睛都直了。 “这是双机短炮?” “不,看着像撸子?” “不,不是撸子……” 哥俩抓耳挠腮研究起来。 没见过毛瑟手枪。 赵传薪教她如何使用:“非到万不得已情形下,切勿开枪。” 小灵娥爱不释手,再不提打猎之事,欢喜的将枪别在腰带上。 发现大哥二哥目光灼灼,眼热不已,担心他们事后讨要,就狠狠地剜了他们一眼。 胡汉三说:“赵先生,也送我一把如何?” “你脸咋恁地大,开口就要盒子炮,美出你大鼻涕泡。” 脸还真挺大的胡汉三:“……” 赵传薪乐呵呵道:“这么喜欢玩枪,等你长大,我可以为你提供个工作——钱多,活少,离棺材近。” 保险队,背水军,裁决团,西北天上飞的刀客流……想刀口舔血那还不简单? 胡大却惊恐的摇头:“万万不能让拉布哈去盗墓……” “嗯?”赵传薪狐疑的看向这个汉子。 难道说? 胡大急忙摆手:“误会了误会了,在下没做过……” 还是牡丹插话,将话题岔开:“现如今不太平,朝廷剿匪,草原上到处是逃命的马匪……” 胡二一拍桌子:“嫂子,你可还记得,我和我大哥也曾被当作马匪通缉,马匪遇马匪,那便看谁更匪气些……” 第763章 真的不骗你,保险队真凶悍 几人带上了枪和弹药,架好了马鞍,出了胡家的大院。 对赵传薪来说,马其实都多余。 但为了迁就一下另外几人,也只好骑马了。 一行五人,赵传薪,胡大、胡二、胡汉三、小灵娥,仅有牡丹留在家里看家。 胡汉三虽然小,但也是在马背上长大的。 他骑马,胡大绝不会像后世父母那样觉得天都塌了。 赵传薪上学那会儿,小学、中学、高中全部是自己个儿上下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