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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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到伊藤柳太郎面前,因为伊藤柳太郎忍着剧痛想要掏枪,搞不清他想反抗,还是想要自杀。 赵传薪踩住了他的手背,在地上使劲儿碾着。 “啊……” 来华数年,伊藤柳太郎已经学会了汉语。 他大喊:“痛,痛,给我个痛快……” 赵传薪停止动作,低头问他:“你是何人?” “伊藤柳太郎。” “在日本陆军中居于何职位?” “大尉!” “来华有什么目的?” “教习。” 赵传薪抬腿,猛跺。 “啊……” 赵传薪抽了口雪茄:“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好好说,你来华目的为何?和河原操子都干了些什么勾当?” 伊藤柳太郎还挺硬气,死咬牙关闭口不言,狠狠瞪着赵传薪。 赵传薪忽然低头,掐着雪茄的烟头,怼在了伊藤柳太郎的左眼上。 滋滋…… “来,继续跟我刚。” 伊藤柳太郎发出的声音,像是野兽低沉的吼叫:“喝喝喝……” 眼珠子的疼都是闷着疼,让人压抑的疼。 受过伤的人都懂。 伊藤柳太郎服了:“我说,我说……” “我们是1903年特别任务班的成员,我是第一班第一组负责人,任务是破坏沙俄后方交通。日俄战争后,我负责扭转东蒙风气,使得东蒙诸王亲近日本……” 熊孩子很机灵,问赵传薪:“什么是特别任务班?” 赵传薪捋了捋头发:“特别任务班,即间谍。间谍为传递情报、搞破坏和暗杀的人。” “哦……”熊孩子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伊藤柳太郎,又看看贡桑诺尔布。 贡桑诺尔布见自己的部曲,看他的目光也有异色,便争辩说:“赵传薪,你不懂家国大事,非是你想的那般简单……” “奥……”赵传薪拉长音:“懂王,你告诉我,他们亲近你是什么目的?他们古道热肠,专做好事呗?” “你不懂,家国之事,难论善恶……” 赵传薪抬手一巴掌:“去你麻痹的。你知道他们在关外步步蚕食吗?十年后,二十年后,乃至于三十年后,你知道后果如何吗?” 后果就是导致那场战争。 贡桑诺尔布咬牙道:“本王只知,朝廷维新,而藩属亦应教化均,养成大器方能傲强邻!” 多少是有道理的。 赵传薪背起手说:“问题是,你已经达成目的了,为何还豢养着这些日本间谍?你难道真的对他们的作为一无所知吗?” 贡桑诺尔布:“我……”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当然知道日本人的小动作,他只是没放在心上。 更没想到赵传薪会为此来王府大动干戈。 正在这时,一队人马从王府外冲了进来。又一队由女子组成的军队,从王府西跨院冲出。 外面进来的人,由金晋带头,由当地百姓组成,多半挎着弓箭,拿着弯刀。徐红岩混在其中,查看王府内的局势。 里面冲出来的人,由一个长脸的丑女人带队,此人为贡桑诺尔布的福晋——善坤。 因为所有的侍卫和士兵,都被赵传薪这边吸引,所以金晋才能顺利冲进来。 进入王府大门后,第一件事就是寻找自己的闺女。 当看见场中横刀立马的赵传薪后,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赵兄弟怎地在此处? 赵传薪的左边,跪着的是klqq札萨克亲王——贡桑诺尔布。 而且贡桑诺尔布的一只耳朵不翼而飞,脸上还带着巴掌印的淤青,显然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嘴巴子。 贡桑诺尔布旁边,地上被长长苗刀钉住的是有名的日籍教习伊藤柳太郎,凄惨无比。 而赵传薪右边,是一个常服打扮的汉子,金晋认不出是谁。 他正愣神的时候,福晋善坤却扯着大嗓门嚷嚷:“大胆,谁这么大胆,我乃爱新觉罗氏,倒看看谁敢在王府撒野……” 外间都说,贡桑诺尔布和善坤是一对模范夫妻,他们将klqq经营的风生水起。 贡桑诺尔布训练了王府新军,善坤就训练一支正规的娘子军。 这是草原上第一支正八经的娘子-军。 可实际鲜有人知道这背后的密辛。 善坤出身于爱新-觉罗氏,是肃亲王善耆的妹妹。 她出嫁给贡桑诺尔布的时候只有16岁,而那会儿贡桑诺尔布仅仅15。 本来同龄女孩子就要比男孩子思想更加成熟。 加上善坤出身高贵,自视甚高,觉得自己爱新-觉罗的姓氏老牛逼了,所以视贡桑诺尔布如草芥,根本不放在眼里。 动辄言语凌辱,贡桑诺尔布也不敢还嘴,过的窝窝囊囊。 后来善坤怀孕了,结果作妖,吸-食了不该吸的东西胎死腹中。 贡桑诺尔布忍气吞声好久,终于爆发,与她大吵一架。 善坤一气之下,回京城里的娘家去了。善耆将妹妹数落一通,严加责备,善坤这才收敛。 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跟贡桑诺尔布收敛,但对贡王的侧室却天天干仗。 后来,为了抵制侧室,将自己的侍女给丈夫做了侧室,结果侍女怀孕生了个女儿,心生嫉妒之下,善坤将侍女给折磨致死。 贡桑诺尔布活的老憋屈了,心中愤怒可想而知。 然后善坤继续作妖,故意让媒婆找来了十个姑娘,刻意选择其中长得最丑的一个。 结果最丑的这个侧室,最后给贡桑诺尔布生了俩白胖小子…… 善坤这个女人,自大自满,自作聪明,善妒,狠毒,被她占了个全。 贡桑诺尔布想要建学堂,善坤就必须弄个女学堂出来。 贡桑诺尔布想训练王府新军,她就必须弄出来个娘子军。 总之,不能被贡桑诺尔布压制。 可以说,伊藤柳太郎这些人能在东蒙扎根,靠的是河原操子。河原操子能在王府扎根,能行动的如此顺利,靠的是善坤的嫉妒心和操控欲,一心建女学堂与丈夫抗衡有直接的关系。 她掌握王府的财政大权,拿贡桑诺尔布的俸银做生意,经常被人哄骗,还不自知,觉得自己十分了得。 若说贡桑诺尔布对赵传薪心底一直有所忌惮,到最后也没真敢直接对赵传薪下令开枪。 那么善坤就自大的多,没怎么将赵传薪放在眼里。 最重要的是,两人糟糕的关系,导致贡桑诺尔布根本没告诉她来犯者为赵传薪。 善坤或许不出名,但她却是一个名人的姑姑,那人叫——川岛芳子。 听了善坤的话后,贡桑诺尔布心里一咯噔。 只是没等他反应,赵传薪嗤笑一声:“爱新觉罗氏?很牛逼吗?你长的那么丑,出来嘚瑟啥?” 别看距离尚远,可善坤却听的真亮的。 她大怒,带着女兵持枪向前逼迫,还掐着腰指着跪在地上的贡桑诺尔布说:“偌大王府,竟无一人带种的。贼子仅有一个,你们竟然眼睁睁的看着他欺凌亲王?给我拿下这个口出狂言的恶徒……” 娘子军很紧张,她们根本没上过战场。 其实就算是王府的新军也没正八经打过仗,练的再好,临战前也难免紧张。 就像在战场上幸存的老兵回忆说:“战场的二次恐惧,和新兵的感觉一模一样。” 更别提没怎么见血的新兵蛋子了。 娘子军更是不堪,她们端着枪的手都在颤抖。 赵传薪抬腿,照着巴布扎布的双膝咔咔两脚下去。 咔嚓…… 咔嚓…… “啊……” 巴布扎布的惨嚎,让娘子军的手更抖了。 善坤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 赵传薪跺碎了巴布扎布的膝盖,这才套上面罩,手一挥,多了那把大到夸张的灰色切割者。 他微微撇头,对贡桑诺尔布说:“这你家大的?什么几把玩意儿,耀武扬威的,想来你平时没少受气。老实交代,间谍都藏在哪,否则老子要大开杀戒,让你变成鳏夫!” 贡桑诺尔布忽然轻轻咳嗽一声,眼角余光朝两旁瞄了瞄,发现没有别人后,便用低到只有伊藤柳太郎和他的亲信乌尔图木集,以及赵传薪能听见的蚊子声说:“其余人下落,本王自会交代。只是河原操子,却为善坤藏匿,你须得找她才是。” 说完,嘴巴紧闭,仿佛从未开过口。 赵传薪看看他,再看看远处兀自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善坤,心中哂然一笑。 借刀杀人是吧? 赵传薪拖着灰色切割者,刚抬腿,便踏上了缥缈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