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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会用筷子吃饭,那玩意儿叫做筷子!” “对,我到中国去的时候看到筷子,完全没办法用,真想不明白他们怎么会用这样的工具用餐!?” “说起来,我听说这次圣诞活动的策划就是一个中国公司承办的!” “难怪会这么具有中国味!” “竟然是这样?可是我觉得这次的中国风与以往见到的不一样啊?” “我去过中国,那里的老建筑里确实都是这样的,这才是真正的中国风!” “真是美极了,我以前还觉得中国风不伦不类,原来是那些都是假冒伪劣的嘛!” …… 时间一步步推进,在宾客来了大半之后,唐纳德爷爷作为主办方最贵重的一人也该出现在会场之中了。他看了一眼身边的两个人,满意之色溢于言表,“威廉,纪,你们陪着我一起。” “是,爷爷。” 两人一左一右,落后唐纳德爷爷半步,一起走向大厅。 毕竟有身份加持,一看到这位重量级人物出现,很多与之有过交流的人便快步迎上来主动打招呼。 一位中年的贵妇人端着一杯香槟走上前来,笑容满面的说道:“唐纳德先生,这次的活动真是特别到让人感到惊喜!听说是威廉主要负责的,当真是年轻有为!” 唐纳德爷爷听到有人夸奖自己的继承人,哪有不高兴的,“他这孩子确实有几分能力,不过这次活动啊,最大的功臣可不是他,是这个孩子!”唐纳德爷爷把身子一侧,让出空间给纪余,“这孩子是我们在中国方的合作伙伴,别看他瞧着年轻,可是却是个真有本事的!这策划是他负责的!” 看到唐纳德爷爷给自己如此大的面子,纪余连忙上前,拿着香槟杯一抬手自我介绍道,“夫人幸会,我是唐纳德中国合作伙伴渔舟的负责人,我叫纪余。非常感谢您今天能来参加活动,也非常感谢您对这次活动的评价。” 那位夫人早就看到了站在唐纳德家主身后的两位年轻人,其中一位她自然知道是唐纳德家默认的下一任家主,可另一位黑发黑眸明显是个中国人的俊秀男子却是个生面孔。可只要能站在与威廉·唐纳德一般的位置,想必也是重要人物,现在纪余一介绍,她总算明白过来,原来这个中国男人就是一直流传在她们小团体中的那位绯闻主角——得了唐纳德家青眼又被唐纳德高层认可的那个中国方合作伙伴。 “原来如此!”贵妇人一脸惊讶,“我知道渔舟,你们与唐纳德家签约的事情很出名,只是我没想到,渔舟的创始人是如此年轻!” 对于这样的疑惑,纪余也确实是见多不怪了,他微微一笑自嘲道:“的确,就是在国内,我的品味做法都被说成像是老头子。您如此以为并不奇怪,倒不如说,您的眼力绝佳!就和您手指上这颗品质超凡的猫眼石一般,犀利无比。” 纪余确实不爱奉承人,但这并不代表他就真的不会与人交际,毕竟书读了那么多,嘴上抹蜜也是分分钟的事。此刻,这位夫人就被纪余取悦到了,“纪,你真是太可爱了!这颗猫眼石是我儿子送给我的礼物,当时他就说我的眼光和猫眼石一样,你倒是与我儿子看法很一致呢!” 不过是讨个彩头讨人欢心,纪余没想到一下就戳中了人家的点,他觉得自己运气也太好了一些。纪余眼中透出一丝兴味,“还请夫人不要责怪我自恋,这是不是说,英雄所见略同?” 此话一出,几人都低声笑起来,唐纳德爷爷更是拿着拐杖轻轻敲了敲他的小腿,一副嗔怒的样子,“你这孩子这是变着法儿给自己脸上贴金呢!” 那位夫人倒是很高兴,“能被纪认同,也是我儿子的荣幸!” “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夫人如此,您儿子一定也非常优秀,我搞不好才真是沾光吧。”纪余又回归成原来的谦谦君子形象。 “不用这么谦虚,我早听说你与威廉关系不错,合作起来也很愉快,能跟威廉成为好朋友就足够说明问题了!” 姜琉一直在旁边站着不吭声,此时终于开腔了,“纪余的确很优秀,这一点毋庸置疑。” 陆陆续续,唐纳德爷爷又和其它的贵客分别闲聊了几句,遇见的每一个人都对纪余表现出了极大的善意和兴趣,甚至隐晦的提出了希望加深了解的意愿。纪余当然知道,这些人对于自己这个'外来客'表现出这样超出预期的好感的原因是出在唐纳德爷爷的态度和姜琉的维护上,他自觉不能辜负这二人的好意,便拿出了一百二十万分的耐心去应对这些未来可能的合作伙伴。一路上的表现真称得上是风度翩翩,绅士至极,惹得一众人对他的好感度蹭蹭往上蹦。 但到底,对于纪余来说,这样的交际从来不是他真正擅长的,一番寒暄过后,坐在主桌前,他一直挺直的脊背和脖颈都感觉到了僵硬和酸痛。可现在灯光极盛,他作为视线焦点之一当然也不可能彻底松懈,心中绷着的一根弦让他觉得有些疲累了。 发现身边的人低垂眼眸手掌握紧又放松的姿态,姜琉有些心疼。如果不是他和爷爷那样介绍纪余,想必他也不会花费这样多的精力去与那些人打交道。他在中国呆了许久,早知道纪余最不喜欢这样的交际应酬,可是渔舟好不容易打开局面精彩亮相,他由衷希望纪余在日后能走得更快更远。想必纪余也是因为知道自己的一片心意所以才这样忍耐,他侧过头,伸手在纪余肩上轻抚过去,贴近对方的耳朵轻声说道,“辛苦了,等下灯会熄掉,忍一忍就能休息了。” 纪余哪想到姜琉会忽然靠近跟自己说话,感觉到肩膀上的重量,他理所当然的转头,正巧姜琉此时与纪余靠的极近,一来一去见纪余觉得有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从自己耳垂处扫过,一抬眼就望进了姜琉那双深沉如海水的眼里。 相视不过一秒,姜琉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说完话就退了回去,纪余则有些发愣,只知道点头,然后慢慢恢复成刚才的样子。半分钟过去,他的脑子总算是反映出来刚才擦着他耳垂过去的是什么东西,一抹淡淡的的粉色爬上脖颈,耳朵红得几乎要滴血。 天啊,刚才他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突然转头呢!纪余忍不住有瞟了一眼姜琉,那人倒是淡定非常,好像一点都没被这段小插曲影响,没有像他一样觉得尴尬也没有厌恶。 可是好容易'一亲芳泽'的姜琉怎么可能向他表现出来这样平静,他的呼吸比刚才急促些,手边的水杯移动了位置,放在腿上的餐巾也有一角掉了下去。他想伸手抹一下嘴唇——这样重要的场合他的一言一行都不能出现问题——可是纪余耳垂的触感却仿佛粘在了他的嘴唇上根本抹不去。 灯光陡然熄灭,纪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