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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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怜儿哭的娇艳又可怜。 沈忠的心,软了些。 难道,她真是被人陷害的? 可是看到段怜儿身上的红痕,便又回想到刚才那一幕,他瞬间打消了想法。 不管是不是被人害的,他都不会原谅。 “老爷尽管把那大夫喊回来,让他给我诊诊脉便知道了,妾身就算死,也不能被人污蔑而死,我要清清白白的死,老爷,妾身伺候您这么多年,您是知道我对您的衷心的,妾身的爱意还不明显吗? 要是为安还在就好了,他一定会跪在地上,求老爷明察,绝不会像旁人那样,陷害妾身!到底不是亲生的,恨不得妾身现在就去死,老爷,是谁想要害我,苍天可鉴啊,妾身什么都没做过,只想与老爷白头偕老,妾身什么都不图啊。” 说到后面,段怜儿仰起头,怒瞪了沈鹤迟一眼。 随后又骤然转变眼神。 装起了可怜。 她虽然跪在地上。 身体却靠在沈忠的胳膊上,就跟没骨头似的。 “鹤迟,你去,把大夫喊回来。”提到死去的儿子。 沈忠又一次软了心。 是啊。 总要查清啊。 不然他哪里对得起为安。 这可是他的亲娘! “好。”沈鹤迟并未拒绝,他快步离开,连个视线都没给段怜儿。 走出大门。 他看到对面江家异常的热闹,随即脚步一顿。 只见他径直走到门房身边,问道:“请问,府中发生了何事?” “原来是沈公子啊,今个是我们小姐的生辰宴呢,沈公子怎的不来?哦,对了,也是你妹妹的生辰,真是巧啊,两人竟然同年同月生。” 门房的话,让沈鹤迟脸色骤变。 “什么?今天是福宝的生辰?当真?”沈鹤迟追问道。 “小的哪敢骗你啊,要不沈公子自己进去瞧瞧?知县大人都来了呢。” “不,不了,我还有事,晚点再来吧。”沈鹤迟哪敢去啊,他竟然不知道福宝的生辰,连礼物都没准备。 他眼神空洞,又有些呆滞,说完,他浑浑噩噩的离开了。 彼时的江家花园里。 十几桌宾客都有说有笑的吃着饭。 今天的菜式,很是奇怪,竟然有股淡淡的药香。 得知是江福宝即将开业的医馆要售卖的药膳。 所有人都惊呆了。 药膳? 这东西,只有达官贵人配吃。 他们竟然也能吃上了? 于是,每桌菜,都被吃的干干净净,连汤汁都没剩下。 十几桌,分为男人,女人,以及小孩。 因此,每桌的菜式都不一样。 男人桌,以补阳,补肾为主,女子桌,则是补阴补气血外加美容。 至于小孩桌。 所有菜都是补身体的。 也有几道什么都不补,纯好吃的菜。 满足了所有人的味蕾。 “美,美,给,你。”吃饱饭的江康,从凳子上下来,噔噔跑向邻桌,他拽了拽江福宝的袖子。 把准备好的礼物递了过去。 簪子被碎麻布包裹着。 看着很是廉价破旧。 江福宝却一丝嫌弃都没有,她打开麻布,里面的镂空莲花木簪露了出来。 江福宝眼睛一亮。 “多谢康康,好好看啊,这是你送我生辰礼物吗?谢谢我们康康啦。”江福宝开心的把簪子插在头发上。 奇怪的是,木簪配她今天的穿搭,竟然一点也不突兀。 实在是做工上佳。 把莲花雕刻的惟妙惟肖。 莲花本就是粉白之物,哪怕木头没有染色,却依旧好看。 “嗯,送,美,美,的。美,美,戴,真,好,看。”江康见江福宝戴上簪子。 别提多高兴了。 第439章 赘婿 美美喜欢这个簪子,他真的好开心哦。 “康康,你怎么突然黑了这么多?”方才江康来的时候,她就想问的。 客人太多,忙的愣是没时间问。 也就十天没见。 江康黑的让她差点没认出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江康掉酱缸里腌入味了呢。 “这孩子,秋收的时候,拿着一个小篮子在地里捡碎稻子,一点都不嫌累,旁人家的孩子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野的都找不到人影,哟,这簪子福宝你带着还挺好看,小家伙眼光倒是不错,估计这簪子是他卖了那篮子碎稻买的吧。” 与他同来的马春霞,走过来,对着江福宝说道。 江柱子没来。 所以自打坐上牛车后,一直是马春霞领着江康。 见江康下了桌,她怕江康跑丢,眼神一直追随着他。 自然也看到他送给江福宝簪子了。 “原来是这样,康康,你这么辛苦,都是为了给我买这个簪子?其实不用的,只要你能来我就很开心了,真的,你还小,要是累坏了身体,我会担心的,我们不是好朋友吗?又不是陌生人,不用这么见外的。” 江福宝有些感动。 这个簪子虽然不值钱,可是心意敌得过万物。 “没,事,的,我,想,送,美,美。”江康笑的纯真。 白白的牙齿和亮晶晶的眼睛,与漆黑的皮肤形成了反差。 看着有些好笑。 “忧儿,来,跟娘过来。”江福宝的注意力,被一旁说话的朱迎秋吸引走。 她拉着江忘忧的手,带她去了邻桌一个妇人身旁闲聊。 那个妇人,脸蛋圆圆的,说话时,嘴巴总是笑着,看着人还不错的样子。 “忧儿,这是你严婶,平日里,我跟她总聊起你呢,我说我家女儿懂事又孝顺,不但读过书还会刺绣,时常把她绣的帕子拿去卖呢,虽说咱家也不缺这点钱,但是孩子懂事啊,才这么大就知道自己赚零花了。 哎,我有这么好的女儿,这辈子都没白活,哪像我家那几个小子,就知道惹我生气,这不,我家二儿子前段时日去参加院试了,到现在都没回来,也不知道考的咋样呢。” 朱迎秋毫不吝啬的夸赞着江忘忧。 把江忘忧的脸夸得通红。 第一次见,自然要往好的说。 不仅如此,她还把江同木拿出来溜了溜。 好歹江同木也是童生。 又去参加院试,证明往后肯定能冲一冲秀才,若是运气好,指不定这次回来就是秀才了。 这不,严秀听到朱迎秋的话,眼里的打量瞬间消失。 笑容更加真心了。 “迎秋妹妹,你说说你,怎么生的呀,不光儿子有出息,女儿也比旁人家俊俏,快走近让我瞧瞧。” 严秀左手拉着江忘忧的手。 右手轻轻拍打着她的手背。 随即从手腕上褪下一只鎏金镯子,戴在了江忘忧的手上。 还不忘说道:“瞧瞧,这手可真软啊,哪像我们,年纪大咯,皮都松垮了,人也黄了不少,同样的镯子,戴的就是比我们好看,拿着玩吧,不值钱的东西,婶子喜欢你,别跟婶子见外。” “这,这,婶子,我不能要。”江忘忧用着求助的眼神,看着朱迎秋。 “拿着吧,你婶子说了,她是喜欢你,才给你的,你还给她,她该不高兴了,是不,秀大姐?” 朱迎秋跟严秀以姐妹相称。 两人看着相差很多。 其实朱迎秋只比她小一岁。 “是是是,还是迎秋妹妹懂我,咦,我家那小子呢,怎么转眼就不见了,迎秋妹妹,陪我去寻下我家小儿子呗。” 严秀装模作样的左右看看。 然后拉着朱迎秋往角落走。 江忘忧只好跟上。 而就在她们离开宴席时。 一个十五岁左右的男子,也从凳子上起来,跟了过去。 他的视线,一直放在几人的身上。 “捷儿,你去哪了?娘寻你老半天了。”严秀装着傻,儿子一走近,她就开口问道。 “哦,我随处转了转,朱婶好久不见啊,您还是这般年轻,话说,您家宅子可真大,弄的我都迷路了呢。”钱梁捷大大方方的对着朱迎秋说。 他这是第三次见朱迎秋了。 “哈哈,捷儿你就会忽悠我,哪里年轻哟,我都当奶奶了。” 被夸年轻,朱迎秋嘴上笑骂,其实心里都乐开花了。 她眼角的皱纹,顿时多了好几条。 “这位妹妹是?”钱梁捷这才将视线,放在江忘忧身上。 “这是我的女儿忘忧,忧儿,这是严婶的小儿子梁捷,你唤他捷哥哥便是。” 朱迎秋这才开始给二人介绍。 “梁捷哥哥。” “忧儿妹妹。”两人一起喊道。 随后,又互相观察起来。 江忘忧今年十三岁。 钱梁捷今年十五岁。 两人只差了两岁,很是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