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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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熠回到宿舍,席勒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你身上的信息素味很重。” “因为我刚刚在精神世界杀死了六个挨千刀的alpha。” 他径直回到自己房间,不消片刻从浴室传来淋浴声。 一刻钟后,水声停了,浴室恢复安静。 缔斯礼貌地敲响本就敞开的宿舍门。 “凌熠在吗?” 席勒:“他在洗澡。” “什么事啊?” 凌熠穿着睡衣出来,边走边用浴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长度过肩的银发还在向下滴水。 缔斯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也不讲话,行为古怪。 席勒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走进凌熠房间,出来后手里拿着他的抑制环。 凌熠接过去重新别好,又问了一遍:“你找我做什么,有事吗?” 缔斯长吸一口气,复又呼出。 “没事,你早点休息。” 留下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他转身离开。 凌熠:“……奇奇怪怪。” 缔斯回到寝室,重重扣上房门,合上双眼,久久靠在门上。 杜宾听到声音出来,见他行为反常,问道:“殿下您怎么了?” 缔斯睁开眼,低下头观察自己的手掌,仿佛仍能感受到皮肤下血液不安的躁动。 他的笑声像自嘲也像宣战。 “我好像低估了99.65对我的影响。” 第63章 缔斯在宿舍客厅内烦躁地走来走去,舌尖在两个犬齿间来回舔舐。 杜宾:“殿下,您的信息素溢出来了。” 缔斯罕见地对他没好气道:“用你说。” 记得第一次跟凌熠搭讪时,凌熠因闻不到他的信息素味而对他戒备,他就随口编出了一个自己带抑制环的谎言。 可能因为凌熠本人也佩戴抑制环,就这么信了他的话,从来没有怀疑过。 方才他要是不走,只怕会当场露馅。 “您的易感期要到了,要不要注射抑制剂?” “我要是不想呢?” 缔斯此刻的发言堪称无理取闹。 杜宾思索片刻:“我可以在熄灯之后把凌熠绑过来。” “你可真是个天才。” 缔斯也没料到让他强制安定下来的,是皇后弥拉发来的视讯请求。 他在手机屏幕中与弥拉面对面,强行按耐住心中的躁动,恭敬却疏离地叫了声:“皇后陛下。” 弥拉静静观察了缔斯数秒,自己的儿子从头到脚,怎么看都出落得容貌俊朗、风度翩翩。 “你见过凌熠?”他问的问题很奇怪。 “如果陛下指的是那位家喻户晓的凌熠,他现在是我的同学,我当然见过他。” “他知道你是谁?” “您不许我公开身份,我始终牢记在心。” “那他为什么要说你容貌猥琐?” 缔斯一怔:“他真这么说过?” “我有什么必要编这种无聊的谎言。” 缔斯陷入沉思,小声自言自语:“……难不成他在医学院见过杰森?” “算了,这不重要。”弥拉打断他的思考,“我今天打来是想提前祝你生辰快乐。” 缔斯颔首道谢:“多谢皇后陛下。” “此刻没有外人,你可以叫我一声母后。” “一旦习惯了这样的称呼,有外人在场时叫错的可能性就难以避免。所以,还是就叫您陛下吧。”缔斯毕恭毕敬回复道。 弥拉蹙起秀眉,显然对于这种疏离的母子关系并不满意。 “我解释过很多次,把你寄养在子爵家是情非得已。你才刚满月就有人在你喝的奶水里下毒,更可怕的是我和你的父皇连凶手都没有找到。皇宫危险重重,我被迫让你隐瞒身份,都是为了能使你安然无恙地活下去。” 缔斯温顺垂眸:“我懂您的苦衷,就算这些我小的时候不理解,当我知道我的乳母为何被迫抛弃他的亲生儿子后,我也理解了为人母亲的难处。” “那你为何对我的态度总是这么冷淡,我们的母子关系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 缔斯认真想了想:“我想,大概是从您反对我用继承权救我乳母的时候。” 弥拉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她只是一个下人,还是十恶不赦的蜂族人,你的父亲就是遭蜂族下毒,才变成今天这样。而你却要为救区区一个下人放弃继承权,当年你年纪小不懂事,过了这么多年,你还不懂事吗?” 缔斯嘴角的讥讽一闪而过。 “您看,我能理解您,您却永远理解不了我。多谢皇后陛下还记着我的生辰,快熄灯了,恕我先挂断了。” 他单方面结束视讯,吩咐充当手机架的杜宾:“拉黑。” 杜宾:“您之前已经拉黑过皇后陛下了。” “那他怎么还能打进来?” “他打的是我的手机。” “你也把他拉黑。”缔斯命令道,“还有,以后在学校不要叫我名字,更不要叫殿下,叫顺口了,在别人面前叫错怎么办?” “我记住了,殿下。那抑制剂的事?” “不打。”缔斯任性道,“我早就成年了,为什么还要每个月打抑制剂,难道我就不能有别的缓解易感期的办法吗?” 缔斯赶在杜宾再一次提出绑架凌熠的建议前摔门进屋,和着衣服站在浴室喷头下,任冰凉的水温带走体内燥热。 流水哗哗作响,带走了体温,却唤起了尘封多年的回忆…… . 缔斯第一次对皇宫有记忆,是在他四岁的时候。 乔温子爵牵着年幼的他,出席长皇子的加冕盛典。 在帝国,每当王子与公主年满十六周岁,一场盛大的加冕仪式便会隆重举行,预示着他们从此拥有了合法的继承权。 乔温叮嘱道:“记住,你的名字叫司蒂,等下见到皇帝与皇后,要叫陛下。” 年幼的缔斯懵懂地点点头。 他以为乔温子爵会把他带到皇帝与皇后面前行礼,然而并没有。乔温只是一位查无此人的末流贵族,在这种盛大的场合,还轮不到他当面向奥瑟殿下道贺。 因此,他们只是远远地站在角落,遥视着那些珠光宝气的贵族们在金碧辉煌的殿堂里谈笑风生。十六岁的王子接受着贵族们一波波的祝福,时间久了也会偶尔流露出些许不耐烦。 缔斯看到他活动了下脖子,视线漫无目的划过人群,却定格在自己身上。乔温发现奥瑟视线在这边停留了两秒以上,立刻按住缔斯的头令他鞠了一躬。 缔斯抬起头后,奥瑟已经在跟下一波前来道贺的贵族礼貌寒暄中,缔斯都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看到自己行礼。 在大主教的引领中,加冕仪式隆重展开。 随着他念诵缔斯似懂非懂的神圣祷词,两名侍卫迈着肃穆的步伐上前,他们双手托举着由纯金铸造的托盘,盘内铺着暗红色天鹅绒绸垫。 其中一个软垫上静卧着镶嵌有珍珠与宝石的银质王冠,另一个绸垫上则安放着象征皇室继承权的纯金节杖。 奥瑟微微躬身,大主教恭敬地将王子的银冠戴在他的头顶。那一刻在缔斯眼里仿佛时光凝固,十六岁的皇子从头到脚都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接下来,皇帝从托盘上取过那柄权力的象征,纯金打造的权杖顶端镶嵌着巨大璀璨的宝石。当皇帝亲手将权杖交到奥瑟手中时,大殿上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乔温借着掌声掩护,贴在一脸羡慕表情的缔斯耳边说:“喜欢吗?等你到了十六岁,你也会有的。” 加冕仪式结束,贵族们在悠扬旋律中翩翩起舞。 缔斯借着身材矮小在舞池中穿梭,仰头观察每一个人,女性们蓬松的裙子将他遮得严严实实。 忽然眼前一黑,只顾抬头四望的他撞到人又被弹开,定睛再看时视野中一张清冷动人的面庞,正自上而下俯视着他。 他仰头盯着弥拉,如乔温子爵叮嘱过的那样,怯怯地叫了声“陛下”。 乔温从舞动的人群中挤过来,为自己没有看住缔斯而道歉:“皇后陛下,孩子天性顽皮,请您原谅他的鲁莽。” 弥拉的视线停留在缔斯身上:“乔温子爵,这是您的孩子?” “回陛下,我不曾婚娶,这是亲戚的小孩,如今寄养在我家里。” “原来如此。” 弥拉随手从路过侍者的托盘中抓了个水果,递给缔斯。 “拿去吃吧。” 乔温轻推缔斯:“快说谢谢皇后陛下。” 缔斯接过水果,脆生生地回道:“谢谢皇后陛下。” 弥拉轻轻点头,优雅地转身与其他贵族夫人们交谈着微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