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见色起意就不能作为开始吗?怎么连开始的机会不给我。” “不给!” 弃犬只会优先生存,爱情的弃犬只会优先保全。表达爱情这种自伤自残的事情,许安平是不敢做的 尤其是被辜负了九世以后。 他不能原谅他九世的背叛和遗忘。 常说死者为大,他就要问一个凭什么。 凭什么人死了账就不算了?人死了账自己就平了吗?凭什么人死了就要原谅?人死了造成的伤害就会自己消失了吗? 他,不原谅。 他也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继续告诉自己,不能动心,没有结果。与其日后反悔,不如从未开始。 许安平弯着腰,憋红了脸。想挣开他的手,被童心尘重新抓住。 两人双手缠斗半晌。互不相让。 许安平顾忌着腰间伤口没敢使劲儿。 童心尘一下狠手,拽着他就是一个过肩摔。 落地之前,童心尘后悔了。 小福怕疼。 脑子里浮现出这个想法。他便什么招都使不出来了。 “坤字,透石,二仪交泰元气合。” 童心尘想伸手拉着人。不料许安平先他一步念诀隐身。身形如水入海,便融入那廊桥之中。 再出现,身形已在半里开外。 “想起来了吗?符咒口诀都是你教我的。你还夸我学得很好。” 第14章 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 眼前人清冷的绿瞳与千年前清澈透亮的狗狗眼重叠在眼前。 童心尘头痛欲裂。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许安平一个妖,道法如此精纯。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脑海里有无数个他们在争吵。 他不明白,他想不起来。 艾草香远去,只给他留下一个背影。 醒来的时候,童心尘发现自己正大字瘫在廊桥上。 抬头是那一轮圆月。和离家那天藻井上画的一样讨厌。 “怎么又是你?”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哭。甚至就地睡着,带着笑意。 他只是太累了。并没有打算放弃。他想要的,从来不会放弃。 没几日,许安平又拿着小算盘爬登云梯上山来。 古芳阁门前,两名守卫拦住了他。 大刀长剑相交,刺啦作响。 “掌门在堂内议事。外人不得擅闯。” 守卫的二人常跟在达常身后。一个叫达恭,一个叫达伤。 前者性子和顺,用剑。后者刚烈,使一把尺余大刀。 他800个义庄随便一个打礁给虚静派做都够吃的。门派上下对他这个大财主那是不能怠慢的。他为人还谦和。很得门派内上下上下的喜爱。 达伤偏看不惯他骄奢度日。 许安平有时候开宴席酒会和这些个邻居搞好关系。别人拉他来,他都不来。 每日只知道练武、耍刀。长了一身膘。 许安平赔笑着商量。“这是我家。干爹叫我回来吃午饭。麻烦通融一下。” 说着,自怀里掏出二两银子塞达伤手里。 银子被退回来。 达伤力气太大顺势将人推倒了。 达伤怕刀枪没眼,拦住人,一个劲儿地劝算了算了。 “不能算!”扔了银子在地。许安平也犟了起来。“我回自己家为什么不可以?!” 他稳了身子就要往里冲。 达伤大刀来挡。两人打了起来。 差不多时候,许安平逮着一颗小石子踩上去。身子一歪,果然崴了脚。 眼前大刀将至。许安平下意识伸手格挡。心道:亏了亏了,这会儿苦肉计要损手了。 “完了完了。”真出事了!一旁的达恭光是看着都快要吓得心脏停滞。 好在达伤沉肩转手。在刀锋与皮肉接触之前及时调转了刀背。 一记敲打,许安平手筋发麻,单膝跪地。感觉膝盖骨都要碎成八份了。 锦衣蒙尘。他自嘲无力。轻捋鬓前长发,以手撑地试图站起。不料一个踉跄,再次倒地。掀开裤腿一看,原是细碎的石子儿擦破了他的膝盖、手肘,道道血痕触目惊心。 达恭看不下去了。上前将他小心扶起。 许安平红着一双眼,就着他手坐在不远处一块大石头上。按计划开始冲达恭打情怀牌。 “疼死我了。” 他红了眼,揉着脚踝,委屈巴巴的样子太过可怜。 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情分还是有一些的。 达恭果然心软。冲达伤发起火来。 “你!你!你!你个蠢驴!都是自己人,好好说话不行吗!” 达伤有错在先,不敢顶嘴。抱着大刀站得笔直。 许安平抻抻衣服,装作不经意地怨道。 “我就想回自己家,吃个饭。怎么这都不让我进去?出什么事了吗?” 达伤闻言警惕起来,抡起了大刀远远吼道。“关你屁事?少打听!” 许安平身子后退半步,装出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你闭嘴!”达恭骂完人,给他轻拍后背安抚。嘴上仍是不松。“我知道,可是现在掌门正忙,任何人不能进去!你在外面等着吧。” “忙。忙什么呀?吃饭时候了都。” 脱了罗袜,三两下正了骨。达恭又仔细检查了一下伤口,发现如他所说是小事情这才放下心来。又拍怕他锦衣上的泥尘,扯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