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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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以正常人而言,腿、腹部、肋部、胸口、肩膀、手臂、后背全被撕扯开,皮肉向外翻卷的样子十分骇人,普通人恐怕无论如何也活不了。 尤其是腹部伤口,赵灵均不但能看到外卷的脂肪、彤红而断裂的腹肌,甚至隐约能看到脏器。 但赵传薪竟然面不改色。 这看的她头皮发麻,眼圈泛红。 下一张,赵传薪掩面而泣。 本杰明·戈德伯格说:“新星月告诉我,这是你爹崩溃时候的样子。当时他找遍割裂之地,没能找到回来的工具,所以崩溃了。” “我爹,我爹他究竟多少岁了?他真的待了几十年么?时间慢是因为那里重力小吗?” 她是懂物理的。 按广义相对论,重力大,时间慢。重力小,时间快。 本杰明·戈德伯格摇头:“重力反而很大,但不是这个原因。俺也说不好。按照新星月推算,师父他过了今年大概125岁。” 赵灵均:“……” 赵正则一直埋怨他爹。 赵念真折腾她爹。 赵灵均还好,但她大大咧咧,也从没放在心上。 她爹从来没说过那些年遭了多少罪。 若非大师兄本杰明给她看,或许她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她爹其实挺苦的。 她爹那么潇洒个人,为了所有人,居然远遁海外放下一切,好些年过去,也没有太大的波折。 无风三尺浪本才是赵传薪的性格。 赵灵均看着正在逗弄孙辈的赵传薪,忽然泪奔。 本杰明·戈德伯格说:“俺跟念真打听过那个叫盖尔的女孩子,当时念真抢了人家的角色,师父见她有些心理问题,就给她疏导算是补偿。倒不是师父故意勾搭人家。回头你跟正则说说,别让他斤斤计较。你看师父他现在被你们几个折腾的彻底没了脾气。以前师父可不是这样……” 或许也是年纪大的原因,本杰明也变得唠叨。 赵灵均急忙往回走。 她不想让太多人看到她多愁善感的一幕。 本杰明却很豁达。 他过去,从一群孩子手里解放了干饭。 他对干饭说:“俺最近改进了真视符文,能看到你身上多了些东西,你是不是救了好多人的命?” 干饭震惊:“汪汪汪……” 本杰明哂然一笑:“俺说了,都是看出来的。就像师父,他身上被另一种截然相反的能量缠绕,那是杀人杀出来的。” 干饭问:“汪汪汪……” “呵呵,那纯粹是胡说八道,善恶本无报。但从量子角度而言,善恶因果会产生因果场,让量子涨落无序变有序,像虚粒子和虚反粒子从虚空‘借’来能量湮灭。” 干饭蹲在地上仔细琢磨。 半晌它问:“汪汪汪……” 本杰明负手而立:“俺只掌握了一种,可以偷偷教你个法门,或许能让你金刚不坏。你只要继续刷功德就行了。这个法门叫——无终术。即——死亡非终点!” 干饭顿时来了兴致,一人一狗嘀嘀咕咕起来。 闹闹哄哄,年二十八算是过完了。 众人各回各家。 赵洵临别前说:“姥爷,等明年腊月二十八,我就来看你,我走了你不要伤心。” 赵传薪没忍住,抱着她又亲了好几口才放她走。 本杰明·戈德伯格临走前,从脖子上摘下润之领主的致意给赵传薪:“师父,还给你吧,我现在用不上这东西了。” 赵传薪的三大吊坠,分别被俩徒弟和一个闺女侵占,现在有一个物归原主了。 他接过,拍拍本杰明肩膀:“还是你省心啊,早知道把衣钵全传给你好了。” “哈哈,该有的,俺现在全有了。”本杰明·戈德伯格觉得师父的年纪,让他说话有了孩子气,或许这就叫老小孩。他说:“师父,现在虚境里住了不少人。或许将来又是一个海市虚境。” 赵传薪不关心。 他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事爱怎么发展就怎么发展,无所屌谓。 都走了。 赵传薪站客厅里愣了一会儿。 此时,电话铃声响起。 他接电话,是约翰·帕特森打来的:“信,我在医院,我需要你来一趟。” 第13章 让你再也站不起来 医院,玛丽、艾格尼丝和约翰·帕特森都在,还有录笔录的警察。 见到赵传薪,两女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约翰·帕特森快步朝赵传薪走来:“信,我爸他的办公室又被人纵火,我爸跳窗求生时摔断了腿。我担心他们会来医院,只能提前结束你的假期。” 这爷俩过的朝不保夕,所以平日赵传薪很少休息。 这次是因为过年,听说赵传薪家人来看他,老帕特森决定给赵传薪放个年假。 结果就出事了。 艾格尼丝抓住赵传薪的手:“信,你得帮帮他,不能让那些混蛋得逞。” 玛丽张张嘴。 她很想说,让赵传薪保护约翰·帕特森和她以及孩子,而不是约翰·帕特森他爹。 但终究没说出口。 赵传薪脱了粗呢大衣搭在手臂上:“雇个护工,然后你们都回吧。家里备着几把枪。” 约翰·帕特森已经没了当初的傲气,对赵传薪礼遇有加。 他语气真挚,对赵传薪说:“信,你一定保护好我爸爸,拜托了,现在是很关键的时候。” 他最后的一句话,让赵传薪若有所思。 这就是搞政治的。 有时候情不自禁就的就暴露了冷血一面。 你关心你爹,那就表示关心,非得说关键时刻,意思他还不能死? 赵传薪掏出一片口香糖塞进嘴里:“好了少废话多做事,别在这里逼逼赖赖。” 玛丽无语。 赵传薪已经给帕特森家当了很长时间的保镖。 但随着时间流逝,玛丽有时候旁听他们交谈对话,会有种帕特森爷俩是给赵传薪打工的错觉。 赵传薪身上有种颐指气使的上位者气质。 那种气质浑然天成,不似作伪。 这男人一定有了不起的过去。 而约翰·帕特森似乎已经有点习惯了,临走前又默默叨叨了一句:“信,你一定保护好我父亲。” “往后稍!” “……” 最后,约翰·帕特森和玛丽走了,艾格尼丝留了下来。 赵传薪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百无聊赖的看报。 艾格尼丝在屋里给阿尔伯特·帕特森削苹果。 阿尔伯特·帕特森忽然笑了。 艾格尼丝没好气:“你还能笑的出来?” 阿尔比特·帕特森脸色古怪的说:“这次跳楼,我忽然想起了一些往事。” 艾格尼丝浑不在意的问:“什么事?” 老夫老妻,闲言少叙。 阿尔伯特·帕特森眼睛向左上方挑,回忆说:“当年在战场上的一些事。” 艾格尼丝将苹果递给他:“战场都有什么好回忆的?打打杀杀,趁早忘记干净,医生说那些记忆不利于健康。” 阿尔伯特·帕特森握了握拳头:“正是因为没什么好回忆,平时不怎么想,所以这次才想起来一件事。” 艾格尼丝见他郑重,好奇道:“究竟什么事?” 阿尔伯特·帕特森没回答,对妻子说:“你能出去叫信进来么?” 赵传薪嚼着口香糖进来。 老帕特森对妻子说:“请给我们空间,让我们聊几句。” 艾格尼丝翻了个白眼,但习以为常。 赵传薪打开窗,点上烟:“害怕了?” “没有,我只是想跟你聊几句。你知道,我当过兵,参加过一战。那年,我被分配到法国第36步兵师服役。在圣埃蒂安附近,我们发现了德军踪迹,不得不后撤。对方孤军深入,一直追逐我们。我们甚至放弃了铁丝网障碍和阵地。上级却要求我们回头将阵地抢回来。我们回去的时候,那支孤军深入的德军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我们……” 赵传薪面上不动声色。 可他渐渐地听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