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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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再次惊呼。 太敢说了。 章炳麟对儒家态度前后不一。 此时,他是批儒悍将。 当他老了,又转变观念。 许多人不了解这是为何。 其实很正常,与思想深度与人生阅历有关。 所以,赵传薪一开口,章炳麟就忍不住要说几句。 牛糊涂好奇问:“赵都督何出此言?” 章炳麟刚要开口,赵传薪再次将他打断:“我不是一味反对儒学,我是反对滥用儒学和愚民的那批人。每个学说都有错误,也都有道理。可现在有一小撮人,天天跟你念叨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你们知道这是为啥么?这是因为浮渣泛起,这一小撮人还做皇帝梦呢。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后面,还有齐景公的一句话——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你不仁,别怪我不义。如果统治者无能,不义,那百姓就该将他推翻。当有人跟你们强调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时候,你们切记,脑子里一定要浮出后面一句话。如果上位者做的不好,彼其娘之,干翻他!” 现场鸦雀无声。 章炳麟瞠目结舌。 牛翰章竟无语。 两个主持人无言以对。 只有瑞秋·克维斯,看着赵传薪眼睛都快拉丝儿了。 陈空空小心翼翼的问:“赵都督,我能说一句犯忌讳的话么?” “焯,都二十世纪十年代了,你竟然还整忌讳不忌讳那一套?有话就说。” 陈空空讪笑:“赵都督也是……额……管理者。你这么说,难道不担心……” 赵传薪嗤之以鼻:“心虚而自卑的人才敏感担心,老子堂堂正正怕什么?泰坦尼克号知道吧?” “知道。” “泰坦尼克号撞冰山了,你认为和开船的有关系,还是跟乘客有关系?” “开船的。” “如果冰山上有金子有权力,开船的想冒着撞冰山风险靠过去,乘客将开船的推翻,换个开船的,你说乘客有错么?” “额……没错!” 听众笑了起来。 而京城的袁慰亭,已是冷汗涔涔了! 他心里活动是这样的:彼其娘之赵传薪,你损人不利己…… 赵传薪赶忙说:“好了好了,不说政事,说说别的。” 他不让章炳麟等人开口,并非表达欲过剩,只是因为这些事容易恶了袁慰亭,赵传薪不想他们因为今天言论招致杀身之祸。 其实是在保护他们。 赵传薪本人是不怕的。 牛糊涂苦恼的扒拉写好的稿子。 真是胡闹。 这一下算是打乱节奏了,好在节目效果不错。 他们平时就是根据现场听众反应,来揣摩节目效果的。 牛糊涂十多秒都没说话,他和陈空空脑门见汗。 牛糊涂终究不算糊涂,他眼睛一亮,不再照本宣科:“赵都督,你说古之经典,都有对有错。那你认为,《道德经》有错么?” 这下章炳麟反而不开口了。 他有点气恼赵传薪不让他说话。 牛翰章想表达,可对此一知半解。 瑞秋·克维斯全程当听众,只顾着偷瞄赵传薪了。 赵传薪喝了一口水,并不慌张:“在下对哲学认知很浅薄。但现在的传世版《道德经》的确有错。” 这下,全场响起嗡嗡地讨论声。 许多坐在收音机前的听众已经开始骂骂咧咧。 《道德经》在许多人心中那就是完美无瑕的。 赵传薪继续说:“我说了,传世版《道德经》有错。我认为那不是老子的原文,同样是后世统治者篡改的内容。” 牛糊涂和陈空空擦了擦额头冷汗:“愿闻其详。” “《道德经》五千言,只字片语的错漏便谬以千里。道可道非常道,我认为应当是道可道非恒道。‘执古之道’,应当是‘执今之道’。‘大器晚成’,应当是‘大器免成’。‘道隐无名’,应当是‘道褒无名’……” 赵传薪所言,其实是马王堆出土的帛书版《道德经》和传世版《道德经》之间的差别。 如果从《庄子》来看,帛书版才是真正的《道德经》,两者一脉相承。 而传世版,多有和《庄子》相悖之处。 赵传薪读过两个版本何止一遍? 近年来,更是因为无聊经常读传世版。 他详细的解释了这些差别,因为马王堆帛书版《道德经》还没出土,他只能旁征博引,根据《庄子》和他的理解来佐证。 章炳麟这次是真的服了。 他原本以为,赵传薪只是卖弄浅薄的学问而已。 没料到,赵传薪是真有点东西。 他劝说:“赵都督,今作此论,假设犹可,却不可断言。” 这种事可不是开玩笑的。 大家读了几百上千年,你现在说是错的? 赵传薪笑了笑。 他脸上有几堵墙:“别紧张,太炎先生,我怎么会自己瞎猜呢?我是在某本古籍上看到过,记了下来而已,本来想要据为己有,但在你这种学问家面前,好像不大可行。” 全场爆笑。 这便是赵传薪,他或许是真小人,但绝非伪君子。 虚伪竟能不惹人反感! 章炳麟先是哈哈一笑,觉得很受用。 赵传薪是众多军阀中,最不令人反感的一个,更比袁慰亭顺眼多了。 之前赵传薪阻拦他开口的不快,也瞬间烟消云散。 旋即他瞪大眼睛:“快说,那本古籍现在何处?” “额……不知道,忘了。” 章炳麟还要再问,瑞秋·克维斯插嘴:“赵,你上一部电影的片尾曲,为什么没找我来演唱?” 章炳麟只好按捺住。 赵传薪说:“因为我需要双重唱的效果,你的声音太激昂,那首歌要的是空灵效果,所以不太适合。” 牛翰章看出来赵传薪不想让他们讨论政事,而对学问一道他又不感兴趣。 于是干脆就娱乐这方面展开:“叔父,你的才华出众,今日又是过年,能否当众作一首曲子并演唱?” 下面观众开始起哄。 赵传薪从不怯场。 他想了想说:“可以。” 掌声响起。 “赵某不喜欢窝里横,只想抵御外敌。如今列强环伺,民之敌忾,犹甚鞑虏。若想不为日、欧、美之陪隶,须得万众一心众志成城。” “便拿早些年所作《精忠报国》,献给诸位。” “咳咳……”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赵传薪清唱,但气势十足。 这一唱,众人但觉触不及防而皮肤起栗。 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赵传薪近年来所为,不正是如此么? 别人窝里横的时候,他都没有参与,只是一心抵御外敌,收复国土。当国人受委屈,清廷怂,新朝怂,唯独赵传薪没怂。 他是这片土地的底气。 陈空空和牛糊涂听的两眼泪汪汪,哽咽道:“我似乎明白了,赵都督,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一首歌,将今晚上的广播推到了高潮。 大年初三,整个北方大街小巷,到处是哼哼《精忠报国》的。 报纸刊登了今晚上的广播,刊登《精忠报国》的歌词。 有报纸称:赵传薪乃国之胆气! 无形中,给收音机打了一波广告。 赵传薪这么多年的投资,一经回报,气势如虹,来势汹汹。 飞利浦公司见状,已经开始商议计划明年在荷兰建信号塔,卖收音机,继而散播欧美。 京城,袁慰亭发现章炳麟不见了,当即怒火中烧,认为赵传薪这是在挑衅。 他囚禁章炳麟,而章炳麟出现在鹿岗镇,自然是鹿岗镇的人将他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