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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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犬升天之下,张镇芳也站起来了。 袁慰亭就让他去剿匪。 张镇芳歪点子不少,学着关外张作-霖那一套,打着招安的幌子,诱骗各路蹚将进城,说是十个人让你做排长,手底下一百个人让你当连长…… 等这些人一进城,关门打狗。 白朗不吃张镇芳那一套,没去,躲过一劫。 同时也算是看明白了,袁慰亭不是啥好玩意儿。 去他娘的,继续干。 而且,各路蹚将都被张镇芳给灭了,就剩白朗一家独大。 白朗暂避锋芒,悄悄发展,化整为零,绑地主吃大户劫火车啥都干。 并且还吸收了其余被灭蹚将的残余部队。 有人来投,先发大洋。 后来孙公武他们闹腾。 白朗见双方打起来了,觉得坐大的机会来了,就去联系黄兴。 黄兴一见这人明事理,纳头就拜,是个能争取的,便发了两万大洋,给了几百杆枪。 而且,孙公武委任白朗为湘鄂豫三省联军先锋司令,名头大的吓人。 可白朗犹嫌不够大,自封为扶汉讨袁司令大都督,势要与北边拥兵自重的赵传薪齐名。 不加都督头衔,不足以显威风。 袁慰亭懵了。 之前张镇芳告诉他,白朗等蹚将已经覆灭,怎么转眼又复活了? 于是对张镇芳说:“限期三个月,势必剿灭白朗,否则别怪哥哥我不讲情面!” 结果呢,孙公武他们声势很大,但雷声大雨点小,啥也不是,很快就灭火了。 人家白朗却穿州过府,所过之处,有的地方衙门望风而逃,能抵挡的也不是白朗对手,三战三捷,白朗军士气大振。 各地守军都是纸糊的,一打就破。 白郎军不但能打,还能跑,一天窜一百三十里地。 于是,张镇芳的军队吊在后面,死活撵不上白朗。 白朗在前头抢,张镇芳在后头追。 自此,白朗多了个白狼的外号。 白朗一看,好好好,这仗打的,越打自己人马越多,也太容易了些! 于是大胆分兵,从信-阳一路向西,直拿下随-州、枣-阳、新-野、光-化,转向北边邓-州,经过西-峡,一直打到卢-氏;另一路向东,拿下罗-山、光-山、潢-川、最后干到固-始。 一路上砍瓜切菜,游刃有余。 因为所过之处多有洋人教堂,白朗想起赵传薪是怎么对付那些肆意占地传教士的,所以一点没惯着,看见教堂就去抢杀传教士,开仓放粮。 这让袁慰亭在国际上颜面尽失,大为光火。 兜兜转转,孙公武他们彻底失败,白朗还在打呢。 但这时候,袁慰亭可以集中精力围剿他了。 形势一下子变得严峻。 所以黄兴他们才会着急。 这东西,就跟感情和股票市场一样,付出了以后,就会寄托希望,就会被套牢。 李光宗并非为黄兴等人着想,而是考虑白朗出身和他惊人的战绩。 这白朗牛逼啊。 孙公武他们啥也不是,袁慰亭的北洋军竟然也奈何不了白朗,这不妥妥的人才么? 所以,他才会给赵传薪打来电话。 “掌门,如此人才,若收入麾下,岂不是又一个刘永和?” 刘永和当初也是绺子出身来着,后来带人跟毛子打,呼啸往来,也是打的有模有样。 刘永和带队背水军后,前期虽然屡屡犯错,可后面也是站稳了跟脚,最终战死沙场。 赵传薪笑了笑:“他那队伍里三教九流,与咱们风格不搭。” 用脚指头他都能想出来,白朗的人所过之处,定然烧杀劫掠同样无恶不作。 土匪就是土匪,乌合之众罢了。 表面看,白朗闹的挺大。 可实际,都是靠一路抢出来的,不过是无根浮萍。 估摸着他还能嘚瑟个半年,也就得被袁慰亭彻底剿灭。 北洋军此时军心涣散,但并非真的没有战斗力。 赵传薪看不上这种杂牌队伍。 李光宗赶忙说:“掌门,我说的不是他的队伍,我说的是白朗这个人,他能带着乌合之众屡战屡胜,必不是无能之辈。” 赵传薪察觉李光宗是真的很欣赏这人。 他想了想说:“这样吧,过几天我去会会他。你告诉黄兴他们别担心,报纸喜欢夸大其词,我估计白朗这会处于最盛时期,正春风得意呢。” 黄兴等人着急的原因,是袁慰亭派去围剿白朗的北洋军谎报军功。 如果杀了十个人,他们会上报一百人甚至一千人。 如果杀了白朗一千个人,就敢说有五万。 如果按照报纸上所报道的,白朗手底下战死的人至少上百万了…… 但以赵传薪估计,最多也就是一万来人,否则白朗所部的行军速度不可能那般快。 报纸还经常说白朗已经死了,按照报道,白朗估摸着死上十回了。 所以黄兴他们才会着急。 孙、黄等人打仗方面,在赵传薪看来狗屁不是。 一个个鞋底上都抹了油,溜的飞快。 若非风云际会,且前清气数尽了,还不知道要再造几十年的反才能成功呢。 此时想靠着名望就扳倒袁慰亭,可谓是痴人说梦。 改朝换代,前路迷茫,从上到下,每个人都在摸索着该如何前进。 然后袁慰亭死了, 军阀混战。 经历过阵痛,百姓或许还不明白什么是好的,可至少已经明白什么是坏的。 按他所想,大概在1920年左右,便是结束这场闹剧的时间点。 至于以后,管它呢? 赵传薪原本只从百姓角度计较得失,如今却站在上位者视野考虑问题,他现在是正八经的夹-头。 真是令人唏嘘。 赵传薪深吸一口气。 又跟李光宗说了几句,这才挂断电话。 屋里有地暖,分明已经很暖和,可赵传薪还是点了壁炉。 赵念真在屋里只穿了个单薄的裙子,带着小念同学撒欢的跑。 赵传薪在地板上,看到一摊可疑的水渍。 赵念真跑到那里,脚下一滑,就要摔倒。 赵传薪一个闪现,在女儿脑袋磕碰到椅子扶手的时候,将她抱住。 赵念真嘴一瘪,嚎啕大哭。 赵传薪嗅了嗅,地上的液体果然带着点骚味。 “好家伙,这么大了还满地画地图。” 赵传薪单手将闺女抱起,也不管她哭,夹着女儿去拖地。 赵念真在赵传薪臂内上下颠簸,嚎了片刻觉得没意思,就朝地上的小念同学招手:“快过来。” 赵传薪在前面拖地,毛茸熊在后面跟着跑。 赵灵均看的眼热。 拖完地,赵传薪随手一挥,蒸发了水汽。 又给赵念真换了一双棉袜,这才将她重新放在地上:“要撒尿告诉爹,别尿在地板上。” 赵念真充耳不闻。 又过了一个小时,赵灵均一声惨嚎:“赵念真,瞅你把我笔记给画的……” 赵传薪伸头瞥了一眼,笔记本上果然被涂的乱七八糟。 他眉头一挑,这似乎不是作业啊。 他拿起笔记本瞧了瞧:“这是啥?” “这是尼古拉在鹿岗镇大学讲的无电线学问。” “……”赵传薪无语:“你学这个干啥?你将来一个当女王的人,还准备自己收发电报么?” 赵灵均得意龇牙:“行走江湖,技多不压身。” 姚冰还在那捧臭脚呢:“师妹好志向,有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