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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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府沙俄领事馆,是在日本在长春府设立领事分馆后设立的。 日俄双方在赵传薪一事上同仇敌忾,但在其余事上则彼此戒备、攀比。 米括维尔斯克在沙俄领公爵贵族衔。 此前,他根本不拿正眼瞧宋春鳌。 这次却提着一瓶酒上门,面带笑容,语气和蔼:“宋大人。” “米括维尔斯克公爵。” 宋春鳌心中暗喜:你们以前不是瞧不起本官么? 米括维尔斯克清清嗓子:“宋大人,此次来,是关于赵传薪在南满铁路对日本人说要在中东铁路安插胪滨府人员?此事万万不可!” 第1055章 报复赵传薪 “在中东铁路安插胪滨府人员?此事万万不可!” 宋春鳌侧着头问:“米括维尔斯克公爵,既然你认为不妥,那要不安插鹿岗镇人员?” “……”米括维尔斯克脸红脖子粗强调:“我是说,中东铁路不能安插外人。” 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 宋春鳌哈哈一笑:“公爵,我想你误会了,这并非我的决定,而是赵传薪所言,你不妨去找他说理。” 米括维尔斯克客气一收,原形毕露:“我上哪去找赵传薪?我要是能见到赵传薪,我还来找你?我要是见到赵传薪,我就会当面问责他……” 忽然,宋春鳌起身,瞪大眼睛看着米括维尔斯克后面:“竟然是赵……” 米括维尔斯克悚然一惊:“啊?我要当面问责他,冬天衣服怎么能穿这么少,受了风寒如何是好?” 说着,他僵硬着脖子转头。 他看见宋春鳌的随从站在他后面,手里拿着个笊篱。 宋春鳌嗔怪道:“竟然是笊篱?你没事拿个笊篱做甚?” 米括维尔斯克:“……” 随从不明所以:“大人,你回来时候不是说看多了血腥场面,要喝点老母鸡参汤壮壮血气以免夜里发噩梦?我准备杀鸡。” “这样啊,那快去吧。记得,杀鸡麻利些,别像以前,万一吓到咱们交涉局养的那只猴子就不好了。” 米括维尔斯克忽然想起,好似中国有个成语,叫什么来着? 叫什么又是鸡又是猴的?申猴酉鸡?不,是另一个。 随从乐了:“大人,你莫非在说杀鸡骇猴?” “什么杀鸡骇猴?”宋春鳌大怒:“你这么说是在骂谁呢?” 随从懵了:“我,我,我骂这个笊篱,笊篱啊笊篱你可真是不省心!” “好了下去吧。”宋春鳌转头问米括维尔斯克:“公爵,方才咱们说到哪里了?” 米括维尔斯克有些不敢口嗨了,万一赵传薪真出现怎么办? 就像狼来了的故事。 他咳嗽一声:“宋大人,若非你和宋知府告知赵传薪,他又岂会得知长春府的事情?若非你和宋知府怂恿,赵传薪又怎么会想在中东铁路安插人手?” 铁路有多重要呢? 完全可引发一场战争。 二十年后,关外就有一场因此而生的战争。 宋春鳌正色道:“公爵大人,我与赵传薪并无瓜葛。他所言全是自作主张。 总之,不是我找的他,此言若虚,就同我随从刀下之母鸡,立死!” 宋春鳌赌咒发誓。 米括维尔斯克见在这里讨不到好,只能悻悻起身,也不告辞,拂袖出门。 院子里。 随从给了母鸡脖子一刀。 然后将鸡丢在地上,等它流血而亡。 却见母鸡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就跑,边跑边飙血。 “艾我焯,怎么又没死?” 米括维尔斯克见了这一幕若有所思。 …… 赵传薪杀完人, 神清气爽。 “我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想法和感受?”赵传薪不可思议。 星月问:“那你打算如何处置这种精神状态?” “额……”赵传薪思考:“我先吃顿烤盘牛肉,去海边抠俩生蚝,喝一杯龙舌兰带虫子的那种,之后洗个澡睡一觉。” 星月:“这倒是个解决办法。” 为了吃上生蚝,赵传薪跑去了日本广岛。 他说吃俩,结果抠了一箱。 “好东西,冬天生蚝叫海中牛奶。” 星月嫌弃:“海中牛奶原来是腥的。” 回去后,赵传薪在石塔烤肉烤生蚝。 星月则操纵黑色傀儡工匠摆弄13号小球:“我已经从这个小球中提取出惊人的智慧。” 赵传薪将烤好生蚝连汤带肉和蒜蓉一口放入口中:“唔……自从你有意识后,就学会了吹牛逼。” “愚蠢的人类。” 赵传薪望向书架:“书给你拿回来了,怎么没见你看?” 星月收起13号球碎片,操纵黑色傀儡工匠爬上书架,开始翻阅。 它阅读速度=翻书速度。 以前星月多半沉默,做事一丝不苟,当完成才会向主子报告:奴才大功告成。 现在的星月,一边读书一边碎嘴子。 “居然是这样?” “我可真是没想到。” “帮了大忙了。” “呀,醍醐灌顶……呀,说早了,什么醍醐灌顶,简直是灌肠一样令人作呕。” 赵传薪猛拍桌子:“食不言寝不语。” 星月翻书动作顿住:“这句话意思是,你吃饭我不能说话,你睡觉我不能说话?” “嗯,两千多年前孔老二就烦透了他的弟子们叨逼叨,故有此言。” 星月继续翻书。 “这么蠢的人居然还有脸写书?” “狗屁不通。” “这句话说到了点子上……” 赵传薪:“……” 生蚝吃多了。 第二天早上,赵传薪睁眼后,感受到自己钢铁一般惊人的意志崛起。 赵传薪起床洗脸照镜子,对镜中英俊的一塌糊涂的身影点点头:“要懂得克制欲望,要珍爱身体!” “好看的皮囊一文不值,唯有这种坚如磐石的意志力才弥足珍贵。赵传薪,你可真他吗是我辈楷模。” 等穿好了衣服,他嘶了一口气:“算了,还是得释放释放,顺便去看看我闺女。” 星月叫住他:“等等,我昨夜将书全部看完,明白了一切。” “什么?” “那根丝线,是纹骨用的。” 凭借意志力什么都克制不了,但打岔可以。 赵传薪立即忘记了有的没的:“啥意思?” “纹身,纹骨,明白?” 赵传薪:“纹骨头等我死了让人观摩?” “我的意思,如果你肯让我在你脊柱上开个口子,以后或许你就不必带反力肩带。这丝线叫符文通路,可模拟符文碎片,每根符文通路只有一次模拟机会,上次它掉进了反力符文碎片当中,再无法更改。” 赵传薪迟疑:“你不会让我瘫痪吧?” “你还信不过我么?” …… 快过年了,外面传来太鼓的回响。 宫下太吉胸前挂着铜眼吊坠,在东京历年火灾漏网之鱼的一栋木屋里跪坐。 他对面还有两人。 他们是那天晚上宫下太吉揍趴下的人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