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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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威廉二世对汉斯·冯·普莱森和首相贝特曼·霍尔维格幸灾乐祸:“那明治号称东亚霸主,我看也不过如此。人家没去之前就躲起来了。他那个年纪,倒不如一死,还能鼓舞士气。” 汉斯·冯·普莱森笃定的说:“一定是赵传薪干的,一定是他。” 威廉二世冷哼一声:“赵传薪最好将全世界招惹一遍,那时候他连躲都无处可躲,死无葬身之地。” …… 反而是日本当地报纸,声称东京被炸当晚赵传薪没离开萨哈林,声情并茂的提到了一些“见证人”,只说是当地居民,甚至伪造了证词。 这一通急头白脸的解释,仿佛生怕日本百姓觉得赵传薪是真凶。 躲避风头的青木宣纯看了报纸,眉头紧锁:赵传薪究竟怎么投放的炸弹,究竟怎么引爆的炸弹?皇居守卫森严,他如何在没人发觉情况下扛着那么大炸药包进去的?难不成是从天而降? 他甚至都没怀疑行凶者另有其人,断定赵传薪就是凶手。 …… 日上三竿,赵传薪伸着懒腰,打着哈欠从石塔走出。 他穿的衣服十分特殊,内外都是毛,厚实保暖又防风。 这其实是双层羊绒衣,星月给赵传薪做的作为睡衣用。 石塔内太他妈冷了,赵传薪也有些扛不住。 他一身毛茸茸睡衣,脚下是毛茸茸的易穿脱的毛茸茸靴子。 秘书白坂祈美刚来,古怪的看着他:“大人,你……” 赵传薪揽住她肩膀:“走,咱们去酒馆办公。” 正常搂肩膀要抬胳膊,可赵传薪搂白坂祈美,胳膊是垂下的…… 就算手臂搭在肩膀,白坂祈美都能感受到暖意。 这一身衣服虽然古怪难看,但一定暖和。 走了没多远,赵传薪看见路上多了许多衣衫褴褛的俄人。 他们朝维和局行人乞讨。 才吃饱饭没几天的维和局自由民,居然生出些许怜悯心,有人会丢过去一两个戈比施舍。 等赵传薪来了,一个瘦骨嶙峋的北边流放犯凄惨的叫道:“大人,行行好,发发慈悲,您一看就是有钱的老爷……” 赵传薪震惊:“我焯,你咋知道老子刚成了暴发户?” 那流放犯伸手就要去抓赵传薪的睡衣。 “大人,行行好,给点钱买面包吧,我快饿死了。” “我能看出来你快饿死了。”赵传薪戴着毛茸茸的圣诞老人睡帽,嘴里叼着烟说:“但你那脏兮兮的爪子敢碰我睡衣,我会给你掰断。” 这流放犯也不知是装作没听见,还是不在乎,继续伸手抓来。 那架势,似乎赵传薪不给钱就抓着他衣服不让走。 嘎巴。 “嗷……” 旁边白坂祈美脸色一白。 眼睁睁见那流放犯手被赵传薪拗断。 赵传薪取出抹布擦擦手,将抹布丢在流放犯脸上,弹弹烟灰取出5日元丢在地上。 那是从东京日本银行银库里提的款中九牛一毛。 “镇子西头有个医生,手艺挺潮,能不能给你接好看你造化。” 流放犯忍痛想要弯腰去捡,却被旁地里窜出的另一个流放犯抢先一步将钱捡走。 “还我,那是我的……”流放犯拔腿便追。 他不但追上去,且和那人扭打,最离谱的是他拖着断手战胜对手。 白坂祈美看的一愣一愣的。 维和局有许多人饭点不去餐厅,而是去酒馆。 医生加弗里洛维奇就是其中之一,大早上来买醉。 赵传薪在门口碰见他:“医生,有个断手的患者正在去你家里的路上。” 加弗里洛维奇大红鼻头被阳光照的有流光转动。 他脑袋仿佛慢半拍,想了想:“等我喝完一杯再回去不迟。” 赵传薪将烟头丢了:“等你喝完回去,有这时间他骨头都能长好了。” 医生拍拍脑袋:“我还是先喝一杯吧,不然他刚长好的骨头,我不敢敲断重接,会长歪。” 赵传薪低头对白坂祈美说:“看见了吧,在维和局,你还是尽量不要生病为好。” 白坂祈美:“……” 敷香酒馆内。 中村健腆着脸去找彼得·格雷宾。 没等他开口,彼得·格雷宾就说:“你不要奢望我每天都给你买盐水鸡蛋,不可能。” “嘿嘿,我其实有别的事。我想跟你借点钱,熬过这个冬天。” “你昨天还说不敢背负房贷,今天你就管我借钱?” “是的,我没向银行借,我是管你借。” 彼得·格雷宾只是摇头。 中村健组织语言:“彼得,你看,我会俄语,然后就和你成为了朋友。神甫会日语,他却没能和女技师们成为朋友。这说明啥?” 彼得·格雷宾想了想:“说明我不该听懂一门你精通的语言,这样你向我借钱我就能用听不懂借口推辞?” “这……”中村健拇指指着自己下巴:“这说明,我人品好,信誉好,而神甫不行,所以你可以借给我钱。” 彼得·格雷宾讪笑:“你可以向赵传薪大人借钱,他不是待你不薄么?” 中村健见他不松口,无奈转移话题:“对了,你那么受女人欢迎,我问你一个问题。” “哦,问问题啊,不借钱那没问题。” “我有个朋友,他浑身缺点。他是不是不该向喜欢的女子表白?” “……” 此时,赵传薪声音响起:“男人缺点不就是要让女人来发现的么?你喜欢的女子是谁?” 中村健面色一红:“大人,我说了,我有一个朋友,是我的朋友。” “哦,希望你的朋友不是油腻腻,猥琐,爱占小便宜,还满身羊膻味从不洗澡的人。” “……” 彼得·格雷宾推了中村健一把,低声道:“正好大人来了,你不是要借钱么?” 中村健刚要开口,赵传薪却说:“也不知怎地,这几天到处是北边来的流放犯乞丐,到处乞讨要钱。刚刚一个向我要钱的人,让我给掰断了手。” 彼得·格雷宾:“……” 赵传薪看向中村健:“对了,你刚刚要说啥来着?” “额……我……”中村健结结巴巴:“我说有手有脚的人就该自力更生才对。” “好孩子,你说的很对,去抢去骗也比乞讨有出息。” 中村健沮丧的离开了敷香酒馆。 回到家后,他说:“他大姨妈。” 想了想,又用俄语说了一遍:“我回来了。” 一个脸上脏兮兮的俄人少女从屋里怯怯的走出来,端着个碗,碗里是混着羊油的煮蘑菇递给中村健:“给你留的。” …… 中午,赵传薪去旁边餐厅吃了顿俄餐。 下午,松平昆阳又来到敷香酒馆:“赵大人,我是来谈判的!” 第1051章 欺人太甚 松平昆阳说:“我是来谈判的。” 赵传薪端起高球杯喝一口,点上烟说:“而我是来喝一杯鸡尾酒的。” “……”松平昆阳皱眉:“我十岁开始抽烟,抽到现在五十岁,也没你抽得多。” 赵传薪弹弹烟灰:“哦,我起步晚,二十二岁开始,所以尽量追赶你们。” “……” 松平昆阳好悬忘记是来做什么。 他坐直身体,深吸气,说:“赵大人,匪徒如何才能收手?” “匪徒做什么了?” “匪徒去东京炸了皇居,匪徒还炸了日本银行,炸毁六百多万日元。” “岂有此理,哪有……”赵传薪话说一半,忽然止住。 松平昆阳脑海似乎捕捉到什么,但一时间又抓不住。 “哪有什么?” “哪有这般可恶的匪徒?真是岂有此理。赵某擅长推理演绎法,几乎可以断定,这银行经理有问题,说不定他就是匪徒。他为了一百多万炸毁银行。” “哦?”松平昆阳错愕:“何以如此果断?还有,为何说一百多万?” “额……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