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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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白眼一翻,那骑士生死不知。 赵传薪落地后,按着鞍柱上马。 河道地形复杂,众骑兵拉成了一条线,赵传薪调转马头,也不怕摔倒,打马疾驰。 后面人不敢开枪,怕误伤自己人,纷纷拔出骑兵刀。 骑兵刀是此时毛子骑兵的标配,每个人都有。 一片“嘡啷”声! 还有人大声喝问:“来者何人?” 字正腔圆,说的是汉语。 “常-山赵子龙,佛-山黄飞鸿,广-东霍元甲……” “……” 说话间双方已经接上头。 赵传薪可夜视,这就是优势。 苗刀比哥萨克骑兵刀长,这是第二优势。 他身高臂长,这是第三优势。 狂暴甲,平衡术,智能陀螺仪,这些就不必说。 赵传薪探身,苗刀是用剜的,稳准狠将对方的项上人头剜了下来。 第二人正朝赵传薪劈砍,赵传薪怡然不惧,两刀交错,直搪的对方哥萨克骑兵刀抵住自己胸膛,苗刀刀刃划过对方脖颈动脉,热血喷涌。 第三人,口中呼喝着,骑兵刀与赵传薪苗刀交错。 咔嚓…… 苗刀和对方骑兵刀同时断了…… 赵传薪心里一疼…… 我焯! 还是太嫩,不懂得马背上拼刀发力,这一刀拼的太直太寸。 他将半截苗刀甩出,砸在对面一人脸上。 这人被砸的仰头,赵传薪顺势探身薅住他衣领,朝后面丢去。 咣…… 砸倒一人。 取出灰色切割者,赵传薪含恨一劈。 两人同时毙命! 砰! 有人不讲武德,见前面同袍尽皆落马,竟然开了一枪。 赵传薪吓了一跳,马背上躲闪不及。 好在对方在马背上,枪口被颠了一下,子弹不知道飘哪去了。 赵传薪抵住马镫起身,整个人飘了起来,胯下马匹自己窜了出去。 他在半空曲起双膝。 那人还想要在马背拉栓,胸口却如遭雷击,喷血倒飞出去。 赵传薪落地,拧身,扯住后面骑兵衣服用力,加上智能陀螺仪辅助,将自己拔了起来。 他薅住此人后衣领,左腿抵住马鞍,整个人朝后探去,灰色切割者的钩镰狠狠地凿进后面骑兵太阳穴。 海拉尔的上弦月,被云彩遮住大半,只洒下淡而清冷的一层浅浅月辉。 还剩下的几骑借着微弱的月光都看呆了。 他们哥萨克骑兵自诩骑术无双,可也基本没人敢在战场上这样干。 这人怕不是没有心肝脾胃肾,肚子里全是胆? 此时,赵传薪抬腿,一脚踹后面骑兵后心。 那骑兵“噗”地吐了一口血。 赵传薪勾着后方骑兵太阳穴为支点,披风飞扬,好像一只巨大的夜枭悄然而落。 拔出灰色切割者的同时,死去骑兵落马,但一只脚挂在马镫上,拖累马向一侧栽倒。 后面骑兵幸灾乐祸,心想这下赵传薪要摔个半死,再被他们踩踏过去,绝无幸理! 然而赵传薪关键时刻踩踏马背起跳,抛出天梯,拾级而上。 13号球甩出,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在众人间弹射。 “唔……” “额……” “呼……” 顿时一片非同寻常的闷哼声传来。 赵传薪收梯,旋转着下落,灰色切割者一前一后切死两人。 落地后,收起灰色切割者,拽住第三匹马的辔头,两脚离地,用自己体重拽倒了马。 唏律律……轰! 马倒,骑兵甩飞。 后面几匹马被阻拦,撞在了一处。 赵传薪被智能陀螺仪托着在半空转体,安然落地。 捡起两把骑兵刀,踩踏缥缈旅者向后狂奔。 嗤嗤嗤嗤…… 双刀展开鹰隼试翼,划过。 一个被划伤胸口的骑兵,从腰侧掏出了莫辛纳甘转轮。 然而他掏枪速度还没缥缈旅者疾驰速度快呢。 赵传薪一个漂移,扯住莫辛纳甘转轮同时,将此人撞飞。 扣住扳机,快速下压击锤。 砰砰砰砰…… 清空子弹,现场没站着的人了。 这才伸手,13号球弹回掌心。 反正刚刚人都倒了,它却不知道弹哪去…… “啊……tui!”赵传薪啐了一口,顺便一脚下踹,一个想要抬头挣扎的骑兵脑袋“砰”地撞在地上石块,再也不动。 他将武器弹药搜缴,没管那些马匹。 这次打了个埋伏,主要是赵传薪不确定对方是不是留后手,没敢冲阵当个正统的六边形法师。 赵传薪看着远去的毛子兵,摘掉头盔点上一根烟自言自语感慨说:“真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 看看表,此时夜已深了。 抽完一支烟,他踩着缥缈旅者,沿着海拉尔河往北走。 有一块斑斑驳驳的草地和沙地接壤处。 此处在后世已经变成绵延的沙丘,遍地流沙,寸草不生。后来经过整治,重新栽植树木,这才遏制住沙化的趋势。 赵传薪踢了踢沙子,戴上泥抹子手套立了个岩石造就的小窝棚躺了进去。 时不时地有瘆人的鸟兽叫声传来,丝毫不影响赵传薪入睡。 因为纸猪在外,精灵刻刀就在身旁,哪管是人是兽,靠近必死! 他睡得很香,但海拉尔许多人一夜无眠。 天蒙蒙亮,沙俄驻海拉尔领事吴萨缔登门造访。 宋小濂眼圈有点黑,眼珠子有点红。 他装作没睡醒的样子,接待了吴萨缔。 实际上他也是彻夜未眠。 “宋大人,昨夜之事,可与你们有关?” 吴萨缔的语气,并不是兴师问罪,表情好似想表达“老朋友你可坑苦了我”。 说白了就是在试探。 越是如此,宋小濂心里反而没底,但面上不能显出来:“什么事?昨夜批公文很晚,睡得太死。” “宋大人,你我关系如何?” “自然是极好的。” 作为领事,吴萨缔结交海拉尔三教九流,宋小濂自然也是结交对象。 “宋大人,昨夜有人袭击了中东铁路,杀了我们许多士兵,惨啊,惨绝人寰!简直是冷血畜生!我已经上报给中东铁路公司总办霍尔瓦特先生,无论是谁,都要为此付出惨痛代价!血债血偿!” 霍尔瓦特,也就是之前和达涅尔唱红白脸威胁乌泰那人。 宋小濂心惊肉跳。 他深知沙俄在关外和草原的兵力部署,远非徐世昌的军队能够抗衡的。 这要是真起了战端,怕是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