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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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贝卡·莱维咬了咬嘴:“我,我去……” “去什么去?干脆就先在莫理循家里看会书吧。” 丽贝卡·莱维:“……” 她居住的租界区饭店,今天那里暂告不安全。 莫理循将自己家改造成了图书馆。 这老小子平日里以书会友,名声日彰,导致每个来京城的洋人,人力车车夫问都不问直接拉到莫理循家里保证没错。 去他家应该还算安全吧。 赵传薪说完,自顾自推门走出。 因为他太神出鬼没了,丽贝卡·莱维头天听说他在草原,第二天就跑去了关外,第三天就到了京城,或许再一眨眼就又消失不见。 于是赶忙推门,想要说什么,却发现已经不见了赵传薪的身影。 …… 暗杀的手段,其实也一直在进化。 小鬼子在这方面是很有天赋的。 比如医生救死扶伤时候,俏摸的给你治死,就问你怕不怕? 也有没那么高明的手段:人群里放冷枪、炸药、突发拔刀刺杀等等…… 从德川幕府的“网红”武士,到二战前,小鬼子尤其热衷搞暗杀。 在韩国被赵传薪搞死的伊藤博文,曾经是个愤青,就组织过一波接着一波的“天诛”行动,是幕府倒台的最终动因。 赵传薪爬上了一栋洋楼的屋顶,换上了集火甲,盯梢通往bj饭店的必经之路。 他是绕了好一圈路,才偷偷爬上来的。 这里已经出了租界的围墙,无甚防守。 只是外面围观的百姓太多,在街巷外站的满坑满谷,摩肩接踵。 这究竟是一种何等不怕死的精神? 赵传薪蹲点的技能早就点满了,在楼顶有吃有喝,烧水不生火,烤肉不用炭,盘膝而坐,静看云卷云舒,细听鸽哨如铃。 …… 朱尔典本来给自己买了双重保险。 可其中一道保险,居然因为跟踪的士兵太蠢,跟丢了而失去。 他痛骂了跟踪者一通后,也只能焦灼的在屋里徘徊,时不时地掏出怀表看时间。 午时将近,他又开始焦灼于穿着。 此时位于古典步入现代的最后节点,英国人在穿搭上有故步自封者,也有前卫时髦的。 朱尔典想穿的看上去像是旧时贵族,又想起搜集到的关于赵传薪资料中显示,赵传薪是个时尚弄潮儿。 赵传薪自带流行趋势,许多款式现在都没有,或者没有流行起来。 但却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想了想,朱尔典换上最新定制的细条纹西装。 这种正装,起初在银行职员和银行家种流行,渐渐普及,要到十来年后这股潮流风才会刮到美国。 此时的美国时装是落后世界至少十五年的,所以欧洲列国很瞧不起美国人,觉得他们是土老帽。 穿戴整齐,戴上礼帽,朱尔典出门。 他其实内心很矛盾。 一方面,他想要尽量取悦赵传薪观感,争取“宽大处理”。 另一方面,他又有着老牌帝国贵族的矜持,不愿意向一个中国人低头,哪怕这人很恐怖。 刚迈出军营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各国使馆派出的护卫联军。 京城使馆区,从某方面讲是一个整体。治安需要大家共同维护,好像残破的瓷片,每当面临外界压力,就要合拢成一只圆满的碗。 出门前,朱尔典心里还有些放不下面子。 可出门后,看见联军军警脸上多少挂着惶恐不安,朱尔典本来干爽如京城上空的心情,顿时秋雨绵绵。 连他们都怕,我该不该怕? 什么骄傲,都飞到九霄云外。 阴沉着脸,在联军军警保护圈内,一步步朝bj饭店走去。 即将抵达的时候,朱尔典忽然转头问:“巴克斯呢?他为何不来迎接?” “这……不知。” 朱尔典皱眉,看着莫理循大街南口,熙熙攘攘的百姓,正朝着他们指指点点品头论足。 “洋人军队,就是齐整。” “其实咱们的也不差……” “胡说八道,新军我也见过,精气神比不过洋人,我听舅丈的儿子说,新军弹药的火药量,都比洋人子弹少,否则那枪一打一腚墩!” “……” 被百姓交口夸张的洋人军警,此时却是紧绷着脸东张西望。 联军军警,数量达到了五百多人,一眼望过去,挤满了街道。 而这时,南边传来密集的碎步跑动声。 尘土飞扬中,一队同样不下于千人的新军队伍正汹涌而来。 百姓哗然。 联军军警立刻戒备,转头,连枪都上了膛。 原来是驻扎于南苑的第四镇新军。 南边来的只是个开头,旋即驻扎于京北仰山的第六镇也有一营炮兵、一营步兵自东边而来。 西边,从天安门有一标的禁卫军马队踢踏而来。 自从编练了新军,还没有过特别大的阵仗,尤其在京城。 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也难怪,巴克斯到处嚷嚷赵传薪要来和朱尔典议和,连没被通知到的赵传薪都收到风声,更何况是咫尺之遥的慈禧。 慈禧好像遇到危险的野兽,炸毛了。 和联军军警一同被夹在中央的百姓坐蜡。 还想着这是一次盛会,有热闹可看,现在却觉得进退维谷——这要是打起来,先遭殃的不得是他们吗? 刚刚说新军精气神不行的旗-人子弟,此时只觉得头皮发麻。 那些着装整齐,军容严肃的新军,谁敢说他们无害? 气势不落下风,人数更是占优。 在屋顶的赵传薪同样吃惊。 他料到朱尔典会带小联军军警,但没想到驻扎京城的新军也会参合一脚。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赵传薪仔细打量,发现南边来的新军,战力应是最强的。 东边的新军,应该是以前的京旗常备军编练的。 他一边用牙线洁齿,一边端详几支队伍。 慈禧应当只是防备或者震慑,而不是真的想干什么,否则东西两边夹击,东边还放了炮营,那岂不是要打自己人? 朱尔典见了,不是怕,而是恼火,派人去质问:“你们要做什么?难道想要包围攻打我们?” 这时站出来一个山羊胡中年将领:“我是第六镇统制段祺瑞,告诉朱尔典,我们只是维护治安,不必惊慌。外围还有大军严阵以待。” 第六镇统制亲自上阵,也不知算给足了朱尔典面子,还是给足了赵传薪面子。 当朱尔典得知消息后,先是愤愤不平,觉得受到了威胁。 旋即想通:是啊,如今这里聚集了数千兵丁,赵传薪可还敢造次? 人数上的优势,笼络住了朱尔典的胆量,勇气在驰骋。 他重新挺胸抬头,矜持的对手下说:“去饭店里看看,赵传薪到没到?巴克斯到没到?” 手下匆匆而去。 人虽多,但很静。 军队加上百姓,成千上万人挤在丁字街口,高高的看去还挺壮观。 片刻属下回转,告知朱尔典:“没在,都没在,只有厨子和侍应生等待上菜。” 朱尔典的胆量更盛。 他捋着胡须,展颜笑道:“呵呵,看来赵传薪是不敢来了。我都不怕,他却怕了,呵呵,呵呵呵……” 人多,真好! 正在这时,属下忽然抬头,张大嘴巴望着上方。 朱尔典皱眉,转头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然后也张大了嘴巴。 “兴到起时才提刀,怕?你他妈够格让我怕么?” 声音剽悍、生猛、精力旺盛又低沉,响彻莫理循街的上空。 兄弟们破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