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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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话没说完,姚佳打断他:“那你就认倒霉,有招想没招死去。俺他妈是通知你,不是和你商量。谁再他娘的跟俺大侄女嚷嚷,俺先卸他一条腿儿!” 那人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既愤怒又无可奈何。 赵传薪默默退出群聊,关上院大门。 彪悍的人生,只要能活过辛亥年,估计今后都不需要他帮忙…… 赵传薪嘿嘿一笑,对徐老头说:“徐叔,那我先走,回头你和我大哥说一声。” 徐老头问:“传薪啊,啥时候回咱鹿岗镇?” “哈哈,看看1911年末吧。” 徐老头挠挠头:“啥玩意儿?那是光绪几年啊?” 国内的百姓,多半还是按照传统方式纪年,不通西历。 “不出意外,那时候不叫光绪,应叫宣统,宣统三年。” 徐老头直接懵逼了。 宣统是哪个皇帝? 这娃在外面打打杀杀,是不是把脑袋杀坏了? 赵传薪不解释,扬长而去。 他先找地方吃了两大碗面,将胃塞满,溜达到城北门算是消食,用了快一个小时才踩着缥缈旅者向北赶。 没用上二十分钟,到了长-春府。 因为水患,这里有更多的无家可归的流民。 期间,他看见了各式新建的火磨制粉厂、机器油房等代替了传统的石磨等落后工具,竖起的烟囱冒着看起来纹丝不动的白烟柱,俨然有了几分工业城市的新气象。 清朝初期,其实长春府是蒙王爷的封地,这里原本都是草原来着。 那时候,为防止汉人进入,周围拉起了柳条边。 那个东西,赵传薪很熟,二十一世纪某个国度也造“柳条边”。 但中原连年灾荒,柳条边也拦不住人。 逐渐,就成了如今规模的长-春府。 但是,因为距离权力中心比较远,这里一直被日俄双方惦记着。 当双方打了一仗,日本获胜后,长-春府被划归到了日本人的“地盘”内,归南满铁路段。 日本人在这里建立了头道沟火车站和宽-城子火车站。 如之前所言,日本人建铁路,最重要的并不是运兵运人,而是运输资源。 在这里,最兴旺最大宗的买卖是什么? 大豆! 这也是后来牛翰章为何要联手孙毓堂炒大豆的原因,只是生不逢时,赶上西方经济危机,赔了个底儿掉。 清末很有意思,底层百姓未必爱国,但中-产和有知识的人,却很讲究民族自尊心。 见日本人建火车站,搞的声势浩大,清廷联合商政各界开始扩加大马路,安路灯,一度让大马路成为最热闹的商圈。 此时,要问长-春府最热闹的地方是哪?肯定不是什么重-庆路商圈、长影世纪城、南湖公园,当然此时也没有这些地方……而是大马路。 在民族自尊心驱使下,商贾纷纷来这里建厂投资实业。 医院、茶馆、戏院、钱庄、银行、酒楼等商号密集,店铺林立,车水马龙,人群熙攘。 赵传薪在街头还看见了一辆汽车晃晃悠悠的驶过,而百姓则见怪不怪。 反而看着穿着甲胄的他,露出了满脸古怪。 大马路头道街为玉器街市,二道街为日用百货,三道街为瓜果市场,西三道街有钱庄,其间有鞋帽、服装、糕点等商铺,伴随着说书、卖唱、杂技等民间艺术,还有书店、酒馆、茶馆、浴池、理发店及影院。 赵传薪爱凑热闹,先是听了一段《说岳》,看了顶罐子的杂技,看了一会儿五大三粗的黑汉咋咋呼呼练假把式。 旋即买了糕点和卤货进了澡堂子。 好大一个木桶里面,围坐了好些个人,充斥着一股汗臭和臭脚丫子的味道。 若非赵传薪闻臭液的味道习惯了,非得给他熏吐了不可。 池子表面,浮着油膜、泥卷子,画面不用打马赛克,因为池子里的水浑浊的根本看不见底。 他立刻召来伙计:“给我单独准备个木桶,添干净的热水,最好弄个雅间。” 伙计臊眉耷眼:“客官,这个,真没有。” “没有雅间,在这旁边给我添个木桶也成。” “客官,这个也没有。” 赵传薪眼珠子一转:“哎呀我头皮痒,哎呀水太凉,这澡我不能洗了,你退我门票吧!。” “……”伙计指着墙上挂着的一个牌子:“概不赊欠,概不退票。” 伙计的话,引起大池子里的一群汉子哄笑。 “莫非没长毛?不敢脱衣服?” “嘿嘿,他还矜持上了……” “当自己是娘们呢?” 赵传薪大怒:“一群狗东西,真当马王爷没有三只眼?” 他伸手,发动旧神坩埚烙印,将池子里的热量吸收。 刚刚还嬉笑嘲讽的汉子,顿时抱膀子:“哎我焯,咋这凉呢?” “冷飕飕的。” “伙计快去瞅瞅,他妈的煤涨价了不成,咋不烧火了?” 赵传薪啐了一口:“啊……tui,冻死你们这帮孙贼!” 他得意洋洋走了出去。 留下一群汉子气的跳脚。 赵传薪去了三道街,在瓜果市场溜达,看见有小贩挑着两矿血红血红的绵软小果。 这玩意儿叫婆婆头,学名覆盆子。 赵传薪在鹿岗镇没少吃,顿时叫住小贩打听价格。 几个铜板一斤,便宜的吓人,赵传薪大手一挥:“两筐,我全包了。” 小贩心肠还怪好:“这果子酸涩,吃多了腹痛。” “无妨,我的胃是铁打的。”赵传薪笑嘻嘻的给了钱。 有行人面露嘲讽。 一来这东西是穷人吃的,二来买这么多不少钱,都觉得赵传薪是冤大头。 颇有种看别人花大价钱买愚人金打眼的看热闹心态。 赵传薪也不以为意。 他买了李家大饼、老韩头豆腐串,然后进了一家理发店。 理发店内,有几个顾客,除了阴阳头刮前额的,赵传薪还看到了几个留着形状特别小胡子的日本人。 他暗道了一声晦气。 “伙计,给我修理修理头发。” 伙计踮着脚,摸了摸赵传薪头发:“哎呦,客官,你这头发……有点硬。” 自赵传薪在南方刮过一次光头后,发丝越来越粗,越来越硬。 他以前的发质偏细偏软,而且因为熬夜抽烟,掉发日益严重。 现在那些毛病都没了,头发多的让他有些烦恼…… 也不知道是因为生命力太旺盛的关系,还是这个时代的吃食里面没有各种狠活的缘故。 旁边有个微微秃顶的日本人,正刮胡子,眼角余光瞥见了赵传薪,酸溜溜道:“胡须竟如此浓密,也不知里面是否藏着虱子跳蚤?” 这年头留胡子的人有很多,但胡须浓密者却很少,上街头满眼都是鼠须,就像康有为那种。 赵传薪骂骂咧咧:“管你鸡毛事?” 日本人:“……” 他大怒,推开剃头匠,起身骂道:“八嘎……” 见日本人发怒,旁观者战战兢兢。 此时无论是清廷,还是当地百姓,在心理层面,既有些打怵日本人,又想要压过他们一头。 赵传薪随手夺过剃头匠手里的刮刀。 唰…… 嗤…… 日本人脸上被豁开一道口子,皮肉翻开,血流如注。 “焯尼玛的,聒噪。” 日本人吃痛,用手都堵不住伤口汩汩流血,赵传薪的这一刀,几乎将他脸给豁开了。 众人都吓傻了。 赵传薪将刮刀在剃头匠的抹布上擦干净血,在指间转了两圈。 日本人指着赵传薪:“呜泥咬扶触带家……” “话都说不明白,你叽叽歪歪尼玛啊你?” 赵传薪抬手,一个电炮。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