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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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川义郎脸色一僵,做贼心虚的将刀再次藏于身后,心脏咚咚咚如同打鼓。 却发现只是那人在磨牙。 药劲发作,横川义郎手开始颤抖。 他咬牙,第三次举刀。 风依旧轻微的刮着。 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有个声音被风裹挟着,传入横川义郎的耳中。 那是个女人的声音,断断续续,十分惨淡。 她似乎在说:“我生前喜欢吃烤羊羔,我生前就住在这里。” 横川义郎瞳孔地震,举着刀子,张大了嘴巴左右四顾,周遭全是草,矮者只没过脚踝,高者比人还高,每一株草被风吹得抖动都显得鬼祟,邪魅。 横川义郎手抖的更厉害了。 就听惨淡的女人声音继续道:“我生前喜欢吃烤羊羔,我生前就住在这里。可是,我生完孩子就不喜欢吃羊羔了,也不想住在这里了。” 横川义郎:“……” 他大怒,很想吼一声:“是谁调戏大爷?” 但赵传薪近在咫尺,他不敢。 他哆哆嗦嗦的举着刀,慢慢伸向赵传薪。 这时候,一个小女孩的声音随风飘荡。 女童的声音是这么说的:“阿布,我好冷啊,那些狼把我的骨头都啃食光了。” 横川义郎顿时体若筛糠,连刀子都有些拿不稳了。 虽然看不见什么,但却自动脑补荒草甸子里,一个女童的森森白骨露出土表的场面,那小小的骷髅头的嘴还在不断地翕张着,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却听一个粗犷的声音说:“那么多肉不吃,你偏要啃骨头,还被狼叼走了,冷就赶快回来,炖的羊肉已经熟了。” 横川义郎:“……” 这太刺激了,先害怕,再愤怒。再害怕,再愤怒。 人的心脏本就受不得激,更何况横川义郎刚刚吸食了萨满专用的药物。 牛骨雕刻神鸦短刀把持不住,掉落下来。 说来也怪,他本来是伸出去的手,刀子应该掉在地上,却好巧不巧的往回缩了缩,插入他另一只完好的脚背上。 噗嗤…… 捅了个对穿,钉在了地上。 横川义郎双眼暴突…… 他赶忙用两手堵住自己的嘴,以免自己痛呼出声。 他本来两手没用力,可不知使了哪股巧劲,手腕猛地上抬,按住自己的下颌,迫使张开的嘴闭合。 这突如其来的力气,让上下牙齿咬住了舌头。 “唔……” “噗……” 这一下,横川义郎几乎咬掉了自己的舌尖,喷出一口老血。 他嘴唇哆嗦着,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怎么突然劲儿那么大了呢? 是了,一定是那萨满药的作用! 咬舌头不但痛,而且通常会伴随一股恼火的情绪。 横川义郎也不例外,他气的感觉自己心脏要跳出胸腔了。 他懊恼的想打自己两巴掌,却又怕闹出动静惊醒熟睡的赵传薪,于是本能的想要往后退。 可他却忘记了,自己的脚背上还插着短刀呢。 这一用力,他痛的面目狰狞。 说来也怪,本来没怎么用力,可动作幅度大的直接将插土里的短刀拔了出来,牵动伤口血流不止。 横川义郎气的好悬原地爆炸,只能归咎于萨满药的药劲儿太大! 向后踉跄中,他踩地的时候,将脚上插着的刀挤了出来。 这一痛又是非同小可! 能忍到现在还没叫出声,连横川义郎都佩服自己。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将短刀捡起,叼在嘴里咬着,两臂支撑着身体在草地上拖行。 两只脚都受伤了,仅有两臂敢发力,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回到了牛粪篝火的边上,靠着打呼噜的巴雅尔孛额躺下。 他咬着短刀,强忍着疼痛,几乎将牙齿咬碎,又从包中的小罐子里倒出一点萨满药进嘴里。 等第二波药劲发作,痛意才减轻。 他紧握着双拳,瞪着不远处在小马扎上“熟睡”的那个人…… 第711章 巴雅尔孛额,危 说来,横川义郎这一路上都不顺心。 内心逐渐滋生出暴戾的情绪。 嗑了萨满药后,忽然变得疯狂。 一通操作猛如虎,对自己下手也是真狠,好悬把自己干报废。 他侧耳细听,风中再也没有那些闲杂的呢喃,什么女人,女孩,和粗犷的男声统统消失不见。 究竟是真的闹鬼,还是幻觉?还是? 赵传薪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身体翻动一下,将牛仔帽重新盖好。 刚刚当然是他的手笔。 发声器官能发出任何动静,智能陀螺仪给横川义郎“助力”,他力气想不大都不行。 第二天早上,当横川义郎药劲过了被疼醒,他闷哼声将巴雅尔孛额也吵醒了。 看见地上的一滩血,和横川义郎枯槁的脸色,不由得吃了一惊:“谁干的?” 横川义郎支支吾吾,闪烁其词:“没,没谁,此处闹鬼……” 短刀在横川义郎脑袋旁边,上面是干涸发黑的血迹,巴雅尔孛额看了眉头大皱。 他有些生气,训斥道:“你是不是又胡作非为了?” 虽然他是萨满,却不信这里有什么魑魅魍魉。 横川义郎烦躁:“多说无益,我们现在就走,去找玄春和尚。” 巴雅尔孛额下意识的看了看赵传薪那边,发现人去楼空,只有清理掉的满地的碳灰,被风卷起形状变幻莫测。 虽然横川义郎不肯说,但他隐隐有所猜测。 横川义郎忍着伤口的痛苦,打马疾驰,整个人伏低在马背上。 他本就瘦小,又压低身体不兜风,马跑的很尽兴,风驰电掣。 路上,有不少地区遭遇蝗灾,腿上带倒刺的蝗虫,,骑马的时候,脸要是碰上了就会被割开一道小口子。 一个穿着官府的清廷垦务大臣,正带人巡视灾情。 双方打了个照面,擦身而过。 绥远其实已经很繁华,此时工业未兴,商业却早发达起来,但此时主要是晋商在这里做生意。 巴雅尔孛额和横川义郎到了美岱召,向东行去。 他们看见有一群洋人,正在和当地的百姓对峙。 当地人口混杂,有蒙有汉。 在康熙年间,康熙平定噶尔丹后,便有大量内地人口迁移至此。 有汉人的地方,必然就要开垦土地,改变当地游牧的习惯。 两百年的时间,足够让汉蒙两族磨合彼此。 曾经的矛盾,随着列强的到来早已烟消云散。 此时他们的共同敌人,是那些以帝国主义势力为主的殖民地先锋——天主教和基督教的传教士。 赵传薪早就断言说来中国的洋人没有无辜的。 或许有零星的好人,他们也照样享受特权,而特权是建立在侵略基础上,没什么好说的。但凡有好人,干了好事,就会被大肆宣传,昭告天下美名远扬。而千千万万在国外帮忙修铁路的同胞尸骨,以及那些做出贡献的,则默默无闻,甚至还被歧视。 所以赵传薪从来不觉得在中国土地上做了些许好事的洋人,他就该另眼相看,不祸害这些人就已经是仁至义尽。 当地百姓与洋人对峙,主要是因为比利时人要在此建造圣母圣心会教堂。 原因是在1900年,义和团运动传入草原,打着“扶清灭洋”的口号,杀了几千的洋人和教士。 事后,清廷赔了八十多万两银子的款,割了四千顷土地。 譬如美岱召,这里有部分土地,似是而非的在当初割的土地当中。 在此之前,都是由当地百姓耕种,突然有天来人告诉他们不让种了,要“归还”给洋人,百姓自然不同意。 “凭什么夺我等土地?” “这些洋人不安好心。” “狗屁的基督教,我们信佛。” “……” 比利时传教士那边不甘示弱,扬着纸张喊道:“官府文书具在,你们阻拦,即为造反,是要杀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