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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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传薪说完,本杰明·戈德伯格:“那好吧,以前我常喝的。” 赵一仙却迷糊了:“赵神仙,古柯叶和柯拉果乃何物?” “美洲鸦片。” 赵一仙打了个激灵:“那可不成,大烟鬼最可怕。” 本杰明·戈德伯格又问:“师父,你为何凿沉意大利的战舰?” “因为哲美森拿意大利首相来压我,为师要打造一个公平交易的环境。” “那为何凿日本战舰?” “它挡道了,随手为之。” “那为何放过美国战舰?” “为师见这黄浦江上太空空荡荡也不好看,就随便留下了一艘。” “……” 实际上,美国战舰上的水手此时无不战战兢兢。 吓得跟个孙子一样。 自上而下,对待每个他们能接触到的华人都老客气了,生怕遭受无妄之灾。 都不用认证无证,肯定是赵传薪干的没跑了。 除了他,别人没这个能力。 “师父,俺渴了。” 赵传薪掏出一根雪茄递给赵一仙:“那边有卖凉茶的,你去换三碗咱们喝。” 这是他从哲美森办公桌上顺来的。 他抽不惯。 赵一仙拿着雪茄哭笑不得:“这……” 三人出门在外,都是赵传薪出钱。 赵传薪眼睛一眯:“嗯?怎么没办法吗?” 赵一仙想起了驻沪领事馆外面横七竖八的英军尸体,打了个寒战说:“有,必须有。” 他越来越怕赵传薪了。 也不知道怎么操作的,赵一仙还真就弄来了三碗茶。 本杰明·戈德伯格尝了一口,眼睛一亮:“咦?这比可乐好喝。” “是吧。”赵传薪一口闷了:“这里面加了好多中药材,比可乐强多了。” 本杰明·戈德伯格喝了几口,忽然道:“师父,你说可乐这些东西,会不会是什么西方的阴谋?” 赵传薪牙花子疼:“有些学问,过于博大精深。比如,历史有西方伪史派,生物有进化论证伪派,物理有永动机研发派,地理有地平说派,再就是阴谋论学说,听为师一句劝,这些碰都不要碰,容易毁了你的脑子。再说了,那阴谋论就是为师炮制出来骗美国百姓的,你咋还信了?” “……”为何听着都好有趣呢? 赵传薪看了看落日,忽然诗兴大发:“大蘑菇烟直,长核落日原,好诗好诗。” 旁边站着两个穿着长衫的读书人,一老一少,也都来看热闹。 年轻读书人戴着圆框眼镜,一板一眼的纠正说:“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不是大漠孤,烟直。” 赵传薪翻了个白眼:“关你屁事,老子爱咋念就咋念。” “你……”年轻人愤然:“你怎么这样?” “呸!” “你你你……” 老者也皱眉:“这位小友说的不错,这位先生你的确念错了。” 不等赵传薪说啥,那年轻读书人又自言自语:“算了,念对了诗又如何,不能救国,也不能富民,或许提倡白话才是可行之路。” 年长读书人眼睛一瞪:“你说什么?白话?黄口孺子信口开河,你懂个什么?” 赵传薪乐了,竖起了大拇指:“牛逼了昂,你俩先干一仗我看看,本杰明,且去给为师搬来个小马扎,拿一盘瓜子。” 三个陌生人在黄浦江边吵起来了。 听了赵传薪的话,两人对视一眼,哼了一声分别扭过头去。 本杰明·戈德伯格说:“师父,这两人好怪啊。” 年长读书人把头颅高高扬起:“你这洋娃娃说得好,老夫辜鸿铭就是怪。” 你怪你还有理了? 本杰明·戈德伯格撇撇嘴。 而年轻读书人哼了一声:“自报家门是吧?某胡适虽不名一文,却也不怕了。” 说完两人都望向了赵传薪。 赵传薪冷笑:“真逗,以为老子便怕了吗?也不怕告诉你们,仙之巅傲世间,先有安澜再有天,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安澜!” 第582章 跪久了的样子 赵一仙瞠目结舌,心说:赵神仙的瞎话真是张口就来。 辜鸿铭错愕:“安澜是吧,老夫怪,你是真狂,不过你的底气是什么?” 胡适说:“先有安澜再有天,真是大言不惭。” 狂?大言不惭? 底气是什么? 赵传薪真想仰天长吼:老子曾经要打十个石昊,是不是很大胆? 倒是本杰明·戈德伯格笑嘻嘻的说:“俺师父别看样子只有三十岁,可学问却有几百岁,能装满五辆车。” 辜鸿铭:“……” 胡适:“……” 学富五车是吧? 本来两人要在八九年后的京城相会相识,然后开始了冤家路窄的对线生涯。 胡适讲究全盘西化,推行白话。辜鸿铭则反对之。 彼此打嘴炮了很多年。 而因为赵传薪一举在黄浦江凿沉了黄浦江上四艘战舰,全上海滩愿意凑热闹且有时间的人,都跑来了江边。 这二人就在其中,提前好多年相遇了,依旧不对付的样子。 只不过此时的胡适还是太嫩。 赵传薪发现,辜鸿铭已经剪掉了辫子,胡适的辫子却还在脑后晃荡,。 一个保守的老冬烘剪辫子,一个热衷西化的年轻人却有辫子。 这的确很有趣。 忽然,这两人就不再互喷了,相视一笑,都觉得此时很有趣。 辜鸿铭转移了话题:“二位对赵传薪如何看?” 虽然赵传薪没站出来,公布战舰就是自己凿沉的。但全上海滩的百姓都知道肯定是他干的,且毋庸置疑。 胡适立刻说:“对待列强的态度上,我认可赵传薪,可谓警辟之至。坚决打击关外绺子的决心,我觉得大快人心。在港澳两地禁止买卖鸦片,我十分赞同。 但是,我坚决反对以武力抗争列强,坚决反对凿沉列强战舰,坚决不认可赵传薪在关外间岛用武力和日本人僵持……” 一番话,将赵传薪说的脸上笑容渐渐凝固。 辜鸿铭本来想问问两人看法,可听了胡适的话,不等赵传薪说,他率先开口:“胡言乱语。 老夫生在南洋、学在西洋、婚在东洋、仕在北洋,吾母金发碧眼,乃西洋人。 老夫了解西洋诸国,诸国上下皆畏威而不怀德,老夫认为赵传薪没错。 只是不该过分针对日本,不该与朝廷为敌……” 这老头还是个混血,父亲华人,母亲洋人,并且老头精通英法德、拉丁、希腊和马来西亚等9种语言,也是个天才般的人物。 偏偏这么个见识广博的人,却是个彻头彻尾的保皇党,还是个“亲日派”。 赵传薪脸顿时黑了下来。 本杰明·戈德伯格左看看右看看,嘟囔说:“您二位自求多福吧。” 赵一仙已经把脖子缩了回去,等待下一场腥风血雨。 胡适和辜鸿铭都看见了赵传薪的脸色:“怎么,安澜你不认同?” “认同你麻痹。”赵传薪破口大骂:“一群蠢货!” 胡适愤怒道:“我等只是辩论,即便不认同,也不该骂娘。” 赵传薪:“滚犊子。” 辜鸿铭:“……” 恰好,附近有一群学生,正在喧喧嚷嚷。 有学生说:“我已收到确切消息,赵传薪赴沪,乃为山西矿权一事。明日他还会到英国领事馆谈判,我等何不聚会前去声援?” “正当如此!” “同去同去。” 然后,这群学生,对另一伙人说:“你们东亚同文书院为何不说话?” 一个短发,留着罗圈胡的男人,用生硬的汉语说:“这位同学,我是东亚同文书院院长,我们书院便不参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