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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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了午饭点,卢廉若告辞。 赵传薪也没挽留。 等他一走,赵传薪朝远处摆摆手,不知从哪钻出来一个汉子:“掌门,何事吩咐?” “你去给李光宗发电报,让他向广东的衙门秘密告发,就说澳岛的一个叫谭壁理的商人,勾结日本人想要走私一批枪械,这段时间就能抵达澳岛。” 裁决团的成员有些诧异。 这可是下三滥的招数啊。 赵传薪多聪明,察言观色便知其所想,不由得呵斥:“蠢货,所谓人穷衣服破,说啥都是错;有权又有钱,走哪都会员。告密乃正人君子的杀手锏,你到底懂不懂?” “……”被分配来听从赵传薪指令的裁决团成员被说懵了,三观具碎:“掌门,这话是谁说的?” “周树人说的,快去。” 此时,周大夫正在东京,一边跟着章太炎学习,一边帮忙校对书稿补贴度日,日子过的紧巴巴。 至于老本行医学,他完全撂下了,不感兴趣知道吗? 正在伏案校对文稿的周大夫,忽然打了个喷嚏。 他放下笔,直了直腰背:“不知何人念叨我呢?” 弟弟周作人调侃说:“或许是嫂子也说不定。” 周大夫脸冷了下来:“封建包办婚姻,纵使念叨又哪有幸福可言?” 周作人便不说话了,觉得兄长有些魔怔了。 周大夫从旁边抽出一本书,这书书页还带着毛边,周大夫开始裁切。 这是他一大爱好,裁切毛边,能让他心绪变的平和。 就如同胡适爱打麻将一样,麻将使他快乐。 后世人脑海里的清末m初各路神仙,已经被他们给神话了。 并且觉得这段时间就是乱世,乱世好像不天天摆弄枪支弹药,就无法活下去一样。 就好像此时的人不能偷懒,不能有爱好,各个以壮大国家发展民族为己任,否则不配活在二十世纪初。 无脑者纷纷跟风,点头称是。 自己啥德性不知道吗? 人性都是复杂的,没有人可以真正意义上焚膏继晷不分昼夜的奔向理想。 懒汉的后代照样能传宗到二十一世纪,理想远大之辈可能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凭什么自己做不到,却要求别人成为无情的机器人呢? 而在日本神户的辰马商行,将1500挺快枪,40箱子弹装上了二辰丸号火轮货船,载着合起来得有30吨的货物,开往了澳岛。 …… 心理学家阿德勒提出的课题分离心理学概念,这个世上能做到的人寥寥无几。 赵传薪就是少数人其一。 他总是能划清界限:老子干老子的,你怎么想管我屁事?看不顺眼你得忍着,有意见你得给老子憋着,坏话别当我面说,否则干你。 我不尴尬,说任何话,尴尬的就是别人。 但你尴尬管我屁事? 山西那边百姓呼吁他出手,他这边一点动静也无。 有钱就必须出手? 有能力就必须救世? 扯什么王八犊子? 跟老子没关系。 这段时间,他就在九澳山待着,闲来无事逗逗孩子当孩子王,偶尔翻《旧神法典》刷进度。 难得清闲,日子过的很快。 这天,一个鼻涕娃握着一卷报纸过来,赵传薪甩手就是一块巧克力。 “我都说了别这么卷着,你看这字都花了。”赵传薪抖开报纸说。 其实字未必是卷花的,此时的许多报纸,用劣质纸张和劣质油墨印染,洇纸是常有的事。 鼻涕娃不以为意,他们都知道赵传薪脾气好,出手大方。 而且经常有人来拜访,赵传薪总能变着法子坑几角钱,然后就带他们去买吃的。 有些人拜访时候还会带着一些点心过来,多半也都进了他们的肚子里。 至于绫罗绸缎之类的物品,都让赵传薪分给葡兵战舰炮轰受害的家属了,除此外,赵传薪也没别的补偿。 列强作恶,虽说事情因他而起,但也犯不着替别人的过错买单。 他翻开报纸看了看,乐了。 报纸上报道了一件事:广东水师巡弁李炎山,在九州洋检查到了一艘日本走私船,叫二辰丸号。从上面搜查到了1500挺快枪,和40万发子弹。 李炎山没想那么多,调查走私属实后,立即扣押了货船。 本来九州洋这段海面上,三教九流什么船都有,国外的走私船尤其猖獗,甚至还有海盗出没。 李炎山扣押,并将货船带回了黄埔,照章充公。 因为这是一件特大的军火走私案,水师还查出了幕后的委托人就是澳岛的谭壁理等人。 人证物证具在,日本船长无可抵赖,承认了罪行。 报道到此为止。 赵传薪赶紧招招手,裁决团成员巴巴地跑了过来:“掌门,有何吩咐?” 赵传薪抖抖报纸,幸灾乐祸道:“去问问大缸桃,那个谭壁理,有没有被抓?这货成通缉犯了吧?” 背后里使坏,这种事快感十足啊。 赵传薪心说:以后要不要多干点这种损人利己的事呢? 那成员看了看报纸内容,惊讶道:“这岂不是……” 他想说,这岂不是赵传薪让打小报告才事发的么? “快滚去问问,别废话。”赵传薪往躺椅上一瘫,哼起了小调:“那马户不知道他是一头驴,那又鸟不知道他是一只鸡,勾栏从来扮高雅,自古公公好威名……” 第541章 万万不能得罪友邦 九澳山距离氹仔岛很近,只是过了午饭点,他就收到了回信。 谭壁理听到风声躲起来了。 现在好几家赌坊都关门,老板逃之夭夭。 蜀山生意火爆的很。 “掌门,大佬桃说了,谭壁理虽然躲起来,却正联络日本人,准备洗脱自己的罪名,他喊号,那批被扣押的武器,怎么没收的,得怎么给送回来。” 赵传薪眉头一挑:“嚯,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 “那咱们?” “看看他有啥骚操作吧,不过我估计,跟日本人脱不开关系。” 这时候,吹水驹竟然上了九澳山。 今天他是来轮值的,该他替班了。 待走近了,吹水驹指着不远处一户人家门前正跪着撅着腚在喝奶的羊羔子,纳闷说:“看那尾巴摇的,掌门你说那羊怎么长得好像狗一样呢?” 赵传薪望去,果然如此。 这应当不是本土品种。 赵传薪乐呵呵的说:“你有所不知,这是羊狗,不是土狗。” 吹水驹只是嘿嘿笑,可另一个马上轮休的裁决团成员,却是若有所思的离开了。 此时,一个鼻涕娃两眼彤红的跑过来,告状说:“叔,我爹喝酒又打我了。” 爹妈打孩子,赵传薪可管不了。 他随手塞鼻涕娃嘴里一块糖。 这是治愈童年的良药。 鼻涕娃果然露出了笑脸,但还是咬牙说:“他喝完酒就打我,我恨啊!” 赵传薪斜着眼睛问:“你恨什么?” 鼻涕娃吧唧嘴,咂摸着甜味:“我恨那个发明了酒的人。” “……” 赵传薪一愣:恨的可真有道理啊 …… 谭壁理没离开澳岛,他藏身的地方甚至就在氹仔岛。 在拜访完赵传薪,发生了二辰丸商船的事件后,卢廉若轻易的打听到了谭壁理藏身之所,并登门拜访。 谭壁理在会客室,淡淡道:“卢贤侄,登门可有事?” 态度不冷不热,仿佛跟你说话都是看在你那死鬼老子的面子。 卢廉若却丝毫不恼,满脸诚挚的说:“世叔,今日上门,廉若是劝和的。” 谭壁理眉头一皱:“劝和?劝什么和?” 卢廉若说:“其实,赵传薪赵先生,初衷未必是想要和我们澳岛的所有赌坊作对,大家和气生财,生意继续做,岂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