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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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这个,淑女不得。 “唔……太好吃了!”瑞秋·克维斯跳了一下午,早就饿了。“这是什么虾?” 本杰明·戈德伯格抢着说:“小龙虾!” 苗翠花用筷子夹起盘子里整个的麻小:“这不是蝲蛄吗?美国也有蝲蛄?” 赵传薪亲自动手,将小龙虾给她剥开,塞进她的嘴里。 苗翠花眼睛都笑弯了。 赵传薪说:“不一样,蝲蛄比这个金贵,但凡水质差点就无法存活,而且只有做蝲蛄豆腐好吃。小龙虾不同,什么地方都能活,很容易泛滥。” 他没有大煞风景的提小龙虾比蝲蛄脏。 在鹿岗镇,如果谁家女人生娃了,没有奶水,便去清澈的河里抓蝲蛄,回去炖豆腐,吃完保证下奶,营养丰富的不像话。 但是吃法比较单一,所以尽管此时的量很大,却没多少人中意,除了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赵传薪。 就像蛤蟆一样,别人都总对赵传薪每到秋天炖一大锅蛤蟆吃感到费解,那有啥好吃的? 赵传薪问她:“好吃吗?” 苗翠花点点头:“就是费事。” “没事儿,我给你扒。” 瑞秋·克维斯看的心里发酸。 好像塞缪尔·戈德伯格从来没这么对待过她。 所以她决定打断施法,插嘴说:“伊森,你有给我准备歌曲吗?不然明天我就只好老调重弹了。” “吃完饭再说,没看我正忙着吗?” 苗翠花笑而不语。 瑞秋·克维斯瞄向本杰明·戈德伯格:“你给我扒。” 本杰明·戈德伯格:“妈,我不会,还等你帮我扒呢。” “……”瑞秋·克维斯干脆不动麻小了:“这样用手抓,有辱斯文,还是吃三明治。” 饭后,几人来到庭院。 蚊虫在煤气灯旁飞舞,秋后的蚂蚱也消停了。 赵传薪说:“可以教你唱歌,但是后天我要把本杰明带走。” “还走?”瑞秋·克维斯不高兴:“他也是要上学的。” “他都能教镇子学校的老师了,只要考试及格就行。你到底要不要学?” “学!” 赵传薪清清嗓子,开口唱:i'm my mother's savage daughter…… 一首浓重凯尔特风的《savage daughter》缓缓流淌进众人耳中。 眼前恍若出现篝火,劈啪作响。女巫祭祀沟通神灵,吟唱空旷而悠远的古老咒语。 又如同一个吟游诗人,在空谷中讲述历史故事。 后面,赵传薪“呜呜……”那段就唱破音了。 唱完后,先是鸦雀无声,然后瑞秋·克维斯第一个鼓起掌来:“美,实在是美!” 大家都跟着鼓掌。 其实赵传薪唱的很一般。 但架不住歌确实是好歌。 他将歌词写了下来,递给瑞秋·克维斯:“你试着唱唱看。” 瑞秋·克维斯赧颜,但还是清清嗓子。 她一开口,所有人愣住。 “我们从黑暗中来,来到这个世界,穿过鲜血与痛苦……” 赵传薪忍不住:“法克,你一顿吃几个韩红,能唱成这样?” 她有一副好嗓子和宽广的音域,就好像唱蒙古长调那样的颤音,与这首歌百分百契合。 比赵传薪唱的不知要好多少。 瑞秋·克维斯对自己不是很自信:“真的可以吗?那我就唱这个了?” 烧懵了,月底加更,现在有心无力。 有谁知道为什么发烧会在尿的时候特别吃力吗?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第397章 餐车试经营 赵传薪若有所指:“趁着家有那条件,可以赶紧去给自己灌个唱片,留作纪念。” 晚了就被套牢了。 瑞秋·克维斯不明所以,她担忧道:“明天就要登台,也不知道今天练习是否赶趟。” “你这个实力,对他们来说就是职业选手了,没问题的。” 这歌就需要一面鼓就行了,非常简单,也不需要排练。 瑞秋·克维斯愣了愣。 此时的美国妇女还较为传统,瑞秋·克维斯听到最多的赞美和鼓励,不是来自丈夫口中,基本都出自赵传薪这里。 比他丈夫过去一年夸的都多。 她美滋滋的带着本杰明·戈德伯格离开了庄园。 曲终人散,赵传薪强忍着舟车劳顿的疲惫,坐在躺椅上,说:“花姐,你是不是有心事?” 苗翠花立即摇头:“没有呀。” “骗我。” “好吧,我快老了。” 赵传薪一愣。 原来是年纪焦虑。 “我教你个驻颜强身的功夫。”今天,赵传薪看到苗翠花跳舞,觉得她的腰肢有力,核心力量还挺强的。 “世间哪有这等功夫,不然全天下女子将趋之若鹜。”苗翠花根本不信。 之前,赵传薪很笃定的认为平衡术神奇。 可练了一段时间后,发现和自己想的不同。 没有直观的感受,可以让身体日益精进。 但心态很重要,赵传薪信誓旦旦:“真的,只要你练了,到八十岁,保证还是现在这个样子。我要是骗你,就让一道天雷,劈死我那孽徒本杰明。” “诶……不要胡说八道。”苗翠花好笑。“我练就是了。” 她还挺信鬼神。 为了让苗翠花早点消除焦虑,赵传薪顾不得休息,带着她去了健身区。 对威廉明娜难如登天的驻颜平衡术,苗翠花却轻而易举就理顺了呼吸和动作之间的关系。 赵传薪在她背后,帮她扶着一条腿。 作为教练,赵传薪无疑是合格的。 那只大手,在苗翠花的腿上虚扶,游动的她酥酥麻麻,她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咦?花姐,你别乱来。” 苗翠花没好气:“我就怕你乱来,更怕你乱来后就不乱来。” 赵传薪老脸一红:“哈哈,我这种正人君子是坐怀不乱的。” 苗翠花往后一撅…… 果然顶到了什么。 笑问:“你这叫坐怀不乱?” 赵传薪鼻子有点痒:“好了,你已经掌握这一小段的窍门,我去躺椅那休息休息。” 他逃离现场。 但他累极了,坐在椅子上,稍不留神打了个盹就睡了过去。 健身区里有他的鼾声,和苗翠花挥汗如雨的沙沙声。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地,苗翠花觉得这小节练了几遍后神清气爽,洗洗澡能睡个好觉。 这时候,她看向了赵传薪。 发现他在躺椅上睡得极不踏实,身体不时地抖动。 她走了过来,琢磨着是叫醒他,还是将他抬回去? 她一个人是肯定抬不动的。 这时候,赵传薪梦呓:“花姐,快跑……” 苗翠花怔了怔。 以前他睡觉可不是这样的。 她推了赵传薪一把,赵传薪惊醒。 “刚刚做噩梦了吗?” “没有啊。”赵传薪擦擦口水。“记得当年草上飞,铁衣著尽著僧衣。梦里都没人敢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