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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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雅,永不过时。 他说:“高山流水,知音难觅,今日遇大家如伯牙遇子期,哈哈,献丑了。就到这吧,回家睡觉!” 他低头,对小姑娘说:“这船屋送你了。以后你们一家人睡觉不必那么挤啦。另外,伱要是想学习,你去鹿岗镇慈善会,申请助学资金,你就有机会上学了。” 说完,他扛着吉他,抓住缆绳,猛地跳上了岸。 刚刚没注意,上岸后才发现:“擦,咋这么多人?” 李梓宁露出了僵硬的笑脸:“赵先生,没想到你还会西洋乐器。” 赵传薪冷冷瞥她一眼:“难道我钢琴十级,吉他九十九级这种事还要告诉你么?” 一句话,怼的李梓宁哑口无言。 然后,他看到了泽娜·基思和朝海光。 真是,躲都躲不掉是吧? 泽娜·基思很得意,果然,跟着这些人,一定就能找到伊森。 朝海光眯着眼睛打量赵传薪:“赵桑,好久不见。” 既然没躲掉,那赵传薪索性就放开了:“呀,原来是朝海光先生,你能来港岛,真是令这里蓬荜生辉呀。” 虽然,这辉是女色的辉。 见赵传薪神色如常,朝海光愣了愣。 他其实在怀疑一些事,但又不能确定。 毕竟,当时他带赵传薪参观完了粮仓后不久,粮仓就失窃了。 李光宗并不知道这些细节。 他说:“原来大家都认识呀。” 赵传薪咳了咳:“认得,认得,都是朋友。” 朝海光知道刘佳慧代表了鹿岗镇慈善会。知道李光宗代表鹿岗镇。 但赵传薪却从来没告诉过刘佳慧和李光宗,那些粮食是从神户铃木商社偷来的。 幸好,朝海光的中文水准很一般。 他暂时还不知道,赵传薪与这两人的关系。 赵传薪说:“都吃饱喝足了,那赶紧各回各家吧。” 泽娜·基思张口想说什么,可眼角余光扫了扫朝海光,还是没张开嘴。 李光宗摸了摸耳垂,觉得今天先生有些奇怪。 …… 回去的路上。 赵传薪将事情大略讲了一遍,除了和泽娜·基思翻云覆雨的事情隐去。 李光宗恍然大悟:“怪不得。” 刘佳慧眸光微转,却是觉得,这里面或许某些环境离不开那个叫泽娜·基思的女人。 不过她没提。 李光宗忽然道:“先生,我需要一笔钱。” 本以为赵传薪会问,要钱做什么。 可赵传薪问都没问:“是除了发展玄天宗以外的钱么?要多少?” “一百万元!” 刘佳慧和双喜吓了一跳,身后跟着的玄天宗成员面皮抽动。 动辄百万计数?不是开玩笑吧? 别说一百万,一百块对他们来说也是天文数字了。 而赵传薪想都没想:“准了!” 自从看见了赵传薪丢掉的描述的未来,李光宗就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脉。赵传薪对他是无条件信任。 这让李光宗有些感动。 但是,他什么都没解释。 等回去之后,他拿了一摞纸过来:“先生,这是1907年,我们鹿岗镇的发展计划,我都写在里面了。年终会议时,你可以按照上面来做出安排。” 赵传薪接过,翻开看了看,越看瞳孔缩的越厉害。 他猛地拍一拍桌子:“小小的鹿岗镇,竟然会同时出现你我这样的卧龙凤雏!” 李光宗:“……” 就非得把你自己带上呗? 赵传薪将纸一张张的,有序的排好,整齐罗列。 可见对这份计划书的珍重。 这让李光宗还是很欣慰,至少这表明先生很看重这些计划。 起初一年李光宗还只是小心而谨慎,兢兢业业。而这份计划书,则完全展露了他的锋芒。 嘴上虽然不承认,可赵传薪心里其实已经默认:十个自己的脑袋,也拍马不及一个李光宗! 李光宗离开以前说:“后天,我们开第一次玄天宗宗门大会,然后先生就可以回程了。” “真的吗,太好了。” 赵传薪脸上露出喜色。 又是露天野营,又是睡船屋,瞧瞧,这是人该遭的罪吗? 李光宗摇头失笑。 人家都向往外面花花世界,先生却永远都留恋鹿岗镇那一亩三分地。 一个人,一条狗,一把刻刀,一本无字天书……能过到天荒地老。 不过现在还算好了,至少赵传薪越来越肯做事了。 换以前,能坐着不站着,能躺着不坐着。 …… 第二天,李光宗带着双喜如约来到石澳,龙脊。 今天风大,绅士帽子什么的都戴不得。 李光宗穿着一件风衣,戴了一顶线帽,和双喜两人走在山脊之上。 这里没大树,沿途倒有些小竹子。 偶有大石,上面光溜溜的,可见时有人坐在上面歇脚。 向大浪湾遥遥的望去,可见途中也有两人,正朝此处隔空相望。 双喜说:“那两人应该就是了。” 李光宗点头:“平头百姓不会来这里的。” 也只有闲散的达官贵族,才有时间不顾生计的来眺望风景,感受山上强劲的海风。 两人走,那边的人也迎面而来。如此,见面的距离便缩短一半。 越来越近,双方已经能看清彼此了。 李光宗见对面那人个子没自己高,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手里拄着一根文明棍。 旁边一人则穿着布褂,留着短发,脸上棱角分明,目光精悍,手里握着两块石头不断的绕着,发出嘎巴嘎巴的动静。 “可是孙先生当面?” 李光宗先开口。 “正是在下,赵先生果然一表人才!” 孙公武先恭维了一句。 可心里却想,果然传言不可信。 赵传薪此人传闻是个赳赳武夫,行事鲁莽豪横,可现在看来却是文质彬彬,像是个儒生。 却听那人摇头:“我是李光宗,不是赵先生。” 孙公武一愣。 而他旁边的人,还以为可能这是个陷阱,脸色大变。 见状,李光宗赶忙解释:“你昨日派去的人,他误以为我是我家先生。不过不打紧,有什么事找我也是一样。” 孙公武却是眉头皱起,他平时本就多以严肃示人,皱眉眉心“川”字明显。 “不知,赵先生为何不肯见我一面?是否觉得,孙某不配与他相见?” 其实,李光宗心里是嘀咕的——先生真的未必愿意见你,配不配的那全凭心情。 但嘴上却说:“并非如此。昨日,你的人告诉我你想见面,这件事我并未告知先生。” 这让孙公武惊讶:“为何?难道你不怕他事后责备?” 反正他手底下的人,是肯定不会隐而不报的。 “些许小事,就不必麻烦他了,我来也是一样。” 这让孙公武更加不悦了。 怎么就是小事了? 此乃国家大事! 暂且压下怒气,他介绍说:“这位是我的朋友,杜必同,平时负责保护我。” 叫杜必同的汉子,朝李光宗二人点点头。